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
有人埋怨地看了1號一眼。而現在,他的對面又坐了一個新的蘭姆。
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雖然很難堪,但他面對的起碼都是NPC。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
怎么說呢,能有這么好的心態其實也是一件值得讓人學習的事情。
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那天他打包買衣服時沒仔細看,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那店員當時笑得那么開心。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
有其他靈體投給它一個怪異眼神,似乎是在嫌棄他的癖好太變態。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秦非輕飄飄的姿態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
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
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不能被抓住!
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
最近兩年道上甚至有人喊他徐半仙,遇到什么事都要尋他算上幾卦。秦非對于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
夜色暗沉,遮掩了許多細節,村長沒有發現玩家們過于青白而顯得有些不似常人的臉色。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安安老師的眼睛瞬間雪亮!
秦非呼吸一窒,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或許,這就是他被修女抓來的理由。“尊敬的秦老先生。”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我就送您到這里了。”看守們打掃得實在盡心盡力,都快把里世界骯臟的囚房掃成表世界光潔的臥室了。
修女眼神落下的方向,玩家們紛紛轉開了臉去。亞莉安連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著秦非,卻又不敢過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
而這個條件,有兩種理解方式。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
吊墜中的液體竟然比已經殺過兩個人的6號積攢的還要多。
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冷風戛然而止。
散發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蝴蝶點了點頭。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
“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他是在關心他!搖——晃——搖——晃——
向前的力道傳來, 孫守義帶著徐陽舒離開墻角, 向著蕭霄所在的方向走去。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對呀,怎么直接就給他了,這還能問出什么來?”
……
3分鐘。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
可刀疤如今已是全車人的眾矢之的,不能再如幾分鐘前那樣行事毫無顧忌,聞言只強忍著怒火道:“你又怎么能確定,去找司機就不會誘發什么糟糕的后果?”只有沉重的關門回蕩在整條走廊。
這只能說明,他們在E區管理處那邊拿到了秦非登記住房時的內部消息。
而祂,眼前這個污染源。
蕭霄怔怔出神。
秦非用手護著蠟燭,向迷宮更深處走去。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
總而言之,暫時是安全了。有秦非領頭,總算又有幾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
作者感言
右側僵尸的動作依舊迅捷,左側的僵尸也在被困住片刻后,隱隱有了即將掙脫封印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