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用鐵鏈將他的手腳、腰、胸、腹、頭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個人就像是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話音落,不少人都下意識地點起了頭。事到如今,就連程松也不得不承認,秦非他們探索出的毫無疑問才是正確的通關之路。
如果他在半途死了,或許,其他所有的人都要被他拖累。
24號是蘭姆最早的衍生人格,擁有和他一樣的外貌,卻有著截然相反的性格。
秦非不知道系統出了什么bug,但是反正,鬼嬰回不去了。“有屁!一看又是我老婆在哄人。”
秦非攤了攤手。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其他人在前面說了這么久的話,那兩人一點竟反應也沒有,就像是兩具尚且溫熱的尸體,模樣嚇人極了。
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畫筆,追隨著兩人的動作,一點點將所有殘缺填滿。
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
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
就在剛才,他們只差一丁點,就要被蝴蝶的人堵在服務大廳門口了。見其他人在休息區內大肆破壞,幾人看上去十分不解。
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反駁呢。隨著秦非避讓老鼠時后撤的腳步,“啪嗒”一聲輕響傳來。可他們這么愛自己的兒子,卻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站在他們眼前的,并不是真正的王明明。
“咯咯。”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幾下,又在那里走了兩圈,仍舊一無所獲。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
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身體。好奇怪。
在極近距離的觀察下,蕭霄赫然辨認出,那竟是一整節人類的手骨!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
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已經說不清了,總之,秦非失去了他的“情緒”。
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湘西正統趕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話來,半個月后叫他當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
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蕭霄面色茫然。
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尸體嗎?至于副本內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心。
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
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你可以說他冷漠,但實際上,他并不像刀疤那樣冷血到全無善惡觀。
秦非隱約能夠看見,在蘭姆的意識深處,一片漆黑的空間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正面對面坐在那里。刀疤退后兩步,回到程松身側。強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
死刑犯們被送往教堂,在那里他們將通過規律的生活;學習勞作,以及虔誠的禱告,來洗刷自己的罪。
但是,死在尋找污染源的路上。秦非:“……”可秦非能夠確定,剛才那僵尸明明還不是這樣的。
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
對付起僵尸來雖然有些專業不對口,但僵尸多少也能夠和邪祟沾點邊,左側僵尸的動作變得極為緩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手腳,一舉一動都像是被慢放了十倍似的。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
不可攻略啊。
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根據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
作者感言
手上的石頭很快用完了,他又彎腰去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