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街邊餐飲店里那種很常見的白色大瓷碗,看起來還挺干凈,可里面的東西實在有點讓人不忍直視。
……“它想讓我們盡可能地探索副本,將社區背后的秘密一點點挖掘出來,展示給觀眾看。”
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主播為了養好他的小隨從,一定費了很大心思吧?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
“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沒有表情的臉連顫抖都未曾顫抖一下,仿佛沒有痛覺一般。
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
于此同時,秦非眼前又一次浮現出了紅色的好感度條。
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
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無論是禮堂中那副突兀出現的掛畫,還是夜晚村道兩旁那鋪天蓋地的、幾乎要將人的視野淹沒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
——尤其不想被人用刀抵著進去。【警告!警告!該副本世界已崩潰,直播強制終止!】
嗯,就是這樣。他眨眨眼,望向程松的眼神依舊清亮:“問題我們都回答完了,那你們呢?”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首先排除禮堂。”
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
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但眼下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
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頭頂的倒計時無情地閃爍著明滅的光。未知的危險永遠是最可怕的,那兩人并不弱,能將他們弄成這樣的,一定是十分可怕的東西!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
它的動作看上去沒有絲毫能夠聯想的涵義,也并不是在打手語,秦非皺著眉頭觀察了片刻,提議道:“你會寫字嗎?”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出“哦~”的驚嘆聲。
主播他到底明白什么了,怎么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
事情已經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
孫守義看了一眼秦非,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斟酌著言語道:“老爺子,所以那些失蹤的游客?”都怎么了呢?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發生什么事了?
半個人影也不見。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看不懂,實在看不懂。”
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村長搖搖頭:“沒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
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了嘴里。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說話間,幾人已經穿過了那條巷子。
義莊大門敞開著,那些不敢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玩家現在也同樣不敢踏出門外一步。
鬼火看著秦非,心臟一直砰砰跳個不停。系統:“……”
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游戲。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他指的是今天早晨0號囚徒越獄的事。
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秦非:…很感動,但還是婉拒了哈。秦非點頭:“可以。”
假如她一不小心著了副本的道,那也就罷了。是的,舍己救人。
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作者感言
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