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
?!??!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
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睂O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蕭霄:……
就是礙于規則所困。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蕭霄:?
林業的手指甲嵌進肉里,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避嚿系能囕d電話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頭插線,電話和車前臺兩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換的同型號電話線,弄斷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
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崔冉抓住宋天的手, “剛才你突然不見,把我們嚇了好大一跳!”“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薄罢f起來,另外那兩個隊友居然會愿意貢獻出那么寶貴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p>
就在神父消失后不到幾秒,走廊另一端,漆黑的墻根角落緩緩走出三道身影。
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
要從這柵欄翻進去倒是也很容易,但,為了保險起見,薛驚奇還是問宋天道:“你中午是從哪兒翻墻進去的?”真是狡猾啊。
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鬼嬰還在傻不愣登地笑,樂顛顛的,一點也不知道秦非為了把他帶出來割了多少肉。倒是那個大爺,連路牌都沒看,也不問人,一門心思往前沖,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
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被钊松砩嫌猩鷼猓床灰姽黹T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
可惜,玩家們還真不見得有多怕鬼。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
秦非不跑當然是有原因的。
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廂房上,那把大鎖還好端端地掛在那里。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大家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直播間信息?是陣營對抗本誒!”
沒人敢動。
“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
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了:“這,這不好吧?”
蕭霄:?他們笑什么?
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主播使喚起他們來肆無忌憚,經常將他們推到前方抵御危險,從而弄得傷痕累累。
她頂著一盆雜亂如枯草的頭發,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什么也沒有發生。
程松一點都不想試試。畢竟今天的蕭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懷疑,他從進直播開始就中了什么招。那是秦非剛才逃跑的時候順手從路邊撿的,估計是林守英追那些村民時不小心破壞了什么建筑,散落下來的建筑碎片。
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王明明家不小,三室兩廳,南北通透,前面又是廣場,按理來說屋內采光應該非常好。這一片的墓碑群比較密集,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喘息空間。
“艸怎么辦?我好氣又好急,主播如果折在這里,那可真是……”秦非略帶遺憾地感嘆。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
“你們團隊下午有安排嗎?方不方便帶上我這邊的三個人?”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微聲響自秦非右側耳畔傳來。
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神經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哪里有52歲的樣子!”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快來啊。”“確實,你看另外兩個抽中居民身份的玩家,到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呢?!?/p>
身后, 那只撫上他肩膀的手冰涼。蕭霄正在認認真真地向前走。
那人指了指墻面,示意他看過去。
作者感言
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