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蕭霄內心涌現起了一個和曾經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三則是王家家規上明令禁止的,王明明不允許去到的二樓。副本正在告誡玩家,不要隨意出手。
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
不少玩家都避開了他的視線。
“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不知發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
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圣嬰之一:好感度0%(艾拉警惕一切可能會對她的孩子造成威脅的陌生人,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母親,她會牢牢把持住家門,不放任何人進來。)】
“我還想著,你是和‘祂’有關聯的人,處好了關系,或許以后能夠抱大腿呢。”鬼女不無遺憾,“但是很可惜,沒機會了。”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
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剛才場面太過混亂,其他人竟都沒有發現他。
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都快成內部員工了,拿點員工福利也是應該的吧。
紙銅錢鋪滿地面,范圍綿延難以計數,做這些的人一定是想要刻意鎮壓什么東西。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從身形上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
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這場直播結束得非常奇怪,沒有一個人看見了那扇本該代表著勝利的大門。
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不過,即使一句話都沒有說,秦非依舊能夠判斷,面前的醫生是個好脾氣的人。人在極端瘋狂的情況下會做出什么事來,蕭霄非常清楚。
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玩家們進入副本,占據了他們的位置,所以才會形成如今這樣,每一個副人格都有雙重人格的微妙形式。
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
“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虱子?三個人對視一眼,心里有種古怪的預感,一起看向秦非。
秦非嘖了聲,悄無聲息地壓下自己腦海中剛冒頭的“能這樣聽聲辨位,感覺好像狗子”的冒犯念頭。“哎呀。”
“還好咱們跑得快!”蕭霄回頭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甚至,這里貌似還出現了幾個第一次進副本的純新人。
秦非:“……”
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安安老師憤怒地瞪著眼前的青年。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他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又收回眼神,而后小步向前方走去。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
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他猶豫著開口:
那兩個人走了,應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
那是……彈幕都快笑瘋了。以前鬼嬰也喜歡亂跑,秦非有時會找不到它,但現在不一樣了。
蕭霄臉頰一抽。只是,逃過這一次攻擊又有什么用呢?其實蕭霄也算下過不少副本了,見過的玩家和NPC,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當前陣營任務:尋找潛藏在狼人社區中的鬼。指認一只鬼得一分,殺死一只鬼得兩分。】完了!
污染源出現了。
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鬼火見狀松了口氣。
假如輪到尸體當鬼,那他們和尸體簡直就是百分百全面密接,想跑都沒地方跑的那種。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徐陽舒剛才沒看到,其他人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
頂多10秒。
游戲時長有限,如果她殉了,其他那幾個伙伴也會被強行召回來。眼睛。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
作者感言
秦非回到了他踏出迷宮出口后進入的那個純白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