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我也是!”
秦非和蕭霄出去的時候, 活動區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里面還躺了一個人。野冢也依舊是那片野冢。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
看得出,她實在非常緊張。他為什么不自己去告解廳?
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越過紙面上數列晦澀難懂的文字,落在正中那一行上。再說,王明明的態度雖然一般,但和別的NPC比起來,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好了。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
三途,鬼火。他們一進副本就直接出現在了物業門口,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階高階都混在一起,人數還恰好是雙數。“主播的眼睛真漂亮,好像戴了美瞳一樣。”
“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
其他玩家:“……”
片刻過后,重回原地。四角游戲本來就是一個靈媒游戲,玩的時候需要滅燈或者閉眼,誰也看不見誰。
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那些腳印,是昨天半夜留下的。
整個空間不斷地收縮,又膨脹,就像是一顆活動著的心臟,正向外泵著血。隔著一道柵欄,0號囚徒懶洋洋地倚靠在囚室臟兮兮的墻邊。
不過,嗯。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說出副本為他們安排的身份:“您好,我們是來村里旅游的游客。”“什么?!!”
……靠!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表情頓時古怪起來。“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
“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
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可以說,她前腳剛死,走廊的燈光立馬就開始閃爍。
他正盯著自己的手。
E區已經不安全了。為什么要向他解釋?
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也半點沒有長大,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直播鏡頭中,那張被放大的漂亮臉蛋直接引得整個F級大廳沸騰起來。
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秦非依言上前。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
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說來話長。”徐陽舒答道,神色間頗有些悶悶不樂。
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看樣子這小東西應該仍是處于隱身狀態。“第一,也是最迫切的,我們的食宿問題,也是生存問題。”
【請盡情享受直播,和觀眾朋友們進行熱切的交流吧!!!】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奇怪的是,旅行指南每年都有更替,按照指南封面上的時間來看,這個副本的時間和外部正常世界的時間是一致的,眼下都是2022年七月,但是村民資料那個書架上卻只有1970年以前的資料。
“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但現在,正在朝這邊望過來的,卻是一個新人和一個老玩家,已經不見平頭男的蹤影。
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徐氏一脈過去在整個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傳的馭尸術可通陰陽,一旦學通了,甚至能讓尸體開口說話,將活人煉化成尸。”
她的眉頭皺了起來。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
作者感言
那雙隱藏在玻璃反光下的眼睛中流露出柔軟而疲倦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