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對抗賽,其實只是分成兩個陣營以后,單純的競速賽而已。”“快!快過來!我又發現了一條新的規則!”“對對對,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
前方又是一個新的交叉路口,秦非來不及思索,隨意選定其中一條。
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老舊的門軸發出刺耳的聲響。
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鬼女的確是在玩真的。但若是眼前這人真的信了她的話,她的勝率可就直接升到了100%。
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在秦非的視角看來,剛才不見的其實是蕭霄才對。
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
就是直接去找修女。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怎么跟做賊似的,一副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模樣。
總之就是有點別扭。
蕭霄:“……嗨?”這如何叫人不心情激蕩!蕭霄是第一次靠近告解廳,掀起絨布一腳,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內打量。
“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凌娜說得沒錯。”
“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秦非搖了搖頭:“誰知道呢。”然而,下一秒,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又被四號偷走尸體,放在房間。*鬼女的眉毛挑得一邊高一邊低:“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那……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
這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
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
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守陰村面積雖不小,但具有標志性的公共建筑卻并不多。”秦非道,“禮堂、祠堂、亂葬崗,除此以外,還有那六戶人家自己的房子。”
她在衣擺上蹭了蹭被洗碗水弄濕的雙手,抄起墻角放著的掃帚,狠狠揮向面前男孩的后背!片刻過后,重回原地。
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聽不太明白。“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
為什么?蕭霄悲傷地嘆了口氣。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她狐疑地看向秦非的眼睛。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扯了半晌閑天,那邊的鬼火男終于注意到了他們。
“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明明都是在副本中茍且求生的人,憑什么他們就能如此高高在上?
頭頂的吊燈沒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
“義莊那兩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死,一旦他們死了,我們就只有7個人……”或許就真的能找到主人格,找到污染源,找到整個副本最精彩的故事結局。
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身旁的青年依舊面色平靜,眉梢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通身籠罩著溫和的氣息,不見絲毫緊張。果然,不出他的預料。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
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舔狗,還真是不好做。再說只要還沒發生,一切便都有可能。
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不過……”青年歪歪腦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顏色、長度、甲床的形狀都非常完美,就是可惜,款式上似乎還是單調了一些。”神父:“?”
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
徐陽舒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
作者感言
“可是。”他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蕭霄,“簽都已經簽了,好像也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