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

12號剛才雖然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但那顯然是在找10號，除此以外，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從一月到六月，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

“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很奇怪，一般來說，在面臨這樣生死攸關的局面時，大多數玩家都不會這么容易被說服。瓶子是空的，上面貼著紙條。

“歡迎進入結算空間！”

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她動不了了。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

嗯，對，一定是這樣！

“這次說什么也得是bug吧！”“緊急通知——”

他分析道：“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

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他暫且用不到，還有許多時間去探索它的功能。

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

可是14號，不是昨天晚上就已經死了嗎？

“你會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緊接著，如山洪爆發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

秦非：“……”

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進去以后我果然看到一個藍色的皮球，在不遠處跳啊跳。”

這技能的實施條件并不難達到，只要他在副本中的存活時長高于24小時，技能就自動生效。

“最重要的是，要能找準對方的弱點。”

絕大多數玩家別說殺死，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直至成功通關時，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白癡。”

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蕭霄有些懷疑，可他側耳細聽，依舊能夠確定：……

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秦非：“……”她斜斜睨了秦非一眼，修長的五指下意識地虛空做了個抓握的動作：“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

畢竟，在這種生死關頭擔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秦非聽懂了，不過，他還是有些事不太明白。

而秦非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另一條思路。整體空間呈十字架形，裸露在外的棱線飛肋骨造型輕盈又美觀。

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如果不夠的話，大概還可以有湯若望和郎世寧。

指南？又來？……

他早就已經發現，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人群正中，那個愛看懲罰副本的靈體沉默良久，猛地一拍大腿！眼下時間緊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層樓、哪號房，但他們必須趁樓下的人上來之前先行離開。

秦非一下子就擁有了6個積分。

她摘下自己的頭，丟到秦非的腳邊。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有人說他們已經觸及到了規則直播的核心利益，被輸送回了原本的世界，從此徹底擺脫了直播。

有個人從里邊走了出來。

這六個人十分有規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就算是硬碰硬，他今天也一定要出手，給對方一個教訓！那棟樓一共只有四層，上下樓使用的都是那種非常老式的、在副本外的世界已被淘汰多年的外置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