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響起一陣從未聽到過的歡快鈴聲,片刻過后,系統提示如期而至。系統為了展示賽,特意在服務大廳中開辟出了一塊新的區域,共有五個窗口。
玩家們迅速沖了過去。
早知道他這么恐怖。A級直播大廳內。
現在他還剩5分鐘時間,在兩尊雕塑間二選一。“嘶。”阿惠頭痛地捏了捏鼻梁。他明明是最優秀的騙子!!
對方表情怪得要命,一張英俊的面孔脹得通紅,黑發委委屈屈地貼在鬢角,眼眶紅紅的,仿佛正在經受某種煎熬,又像是受了什么人欺負似的。因此中午時間一過,休閑區頓時人滿為患。倒是三途回想起了在圣嬰院副本中看見過的秦非的“隨從怪物”,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所掌握的是怎樣核心的機密,說話的語氣低三下四,就像一個可憐的乞討者,正捧出自己身上最后一把餿掉的米,妄圖以此搏取高貴者的垂憐:反正他們遲早都會知道的!防護泡泡的使用時效只有三分鐘,彌羊抬手又砸了一個,在兩個道具接替的短短幾秒時間內,身上已經被濺滿了粘稠的怪物體液和血。
——這是污染源的碎片。在幼兒園中注意到比分問題的玩家,并不止秦非和薛驚奇兩個。
五個字有如魔音穿腦, 在玩家們耳邊片刻不停地回響。那雙一直緊密注視著秦非的藍眼睛似乎呆滯了一瞬,旋即流淌出一種可憐兮兮的神采,欲言又止,又帶了點羞愧:
“那個,菲菲,就在這里解決一下?”烏蒙轉身道。
在含有生存類元素的副本中,玩家們的各項生理狀況都與真實世界中無異,甚至表現得更加強烈。
似乎都是意外事件。他說到這里時,還有玩家暗自在心里不高興,覺得他說話太過高高在上。如果被規則耽誤死在床底下,是不是太憋屈了……
他仰頭望向天空。
干什么干什么?活動室門口的規則上寫了,這棟建筑物里沒有廁所。要想使用洗手間,需要離開活動中心,去用外面的公廁。
雖然他并沒有久貧,乍富的喜悅卻依舊刺激大腦。觀眾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十分期待秦非將會想出怎樣一個解決辦法。但事急從權,秦非剛剛出腳也是為了救烏蒙的命,就算被踹斷肩膀,那也是烏蒙活該。
再下面是最后一條規則,用加粗加重的字體寫著:秦非眨了眨眼:“我明白了。”玩家和NPC在這狹小得連轉身都略顯局促的房間里玩起了躲貓貓。
每個副本都在書冊中配了數張插圖,上面以零星的文字作出了相應介紹。
蕭霄和林業握著三途的邀請函,像是捧著什么寶貝似的,翻來覆去的看。孔思明一怔:“你什么意思?”
“我是意外來到這里的,至于原因,說來則有些復雜。”窗簾仿佛被人卸下來,洗凈烘干又重新裝上去似的,色彩都比之前鮮亮了兩個度,十分規整地收攏在兩邊,就連綁窗簾的繩子都打了漂亮的蝴蝶結。
直播畫面外,那聲音又喊了他幾聲。他覺得他們的路子走錯了。
青年動作隨意地擺了擺手。就在前面那個黑色的樹根旁邊。洞口不大不小,看起來,倒是和之前找到過的那個壇子大小差不多。
不。聞人黎明能做隊長總算還是有一些長處在身上的,八個人里,他是最先清醒過來的那一個。
“要是直接在船上來一場極限大逃殺,那才叫有意思呢。”
“去報名預選賽。”黎明小隊的人被秦非的大方驚呆了。
……鏡頭中分明空空如也,可船工不知發什么瘋,忽然轉身,一把抓向空氣!秦非:“聞人黎明可以為了我去死。”
他們通常都是體力型的天賦技能者,在不斷升級的過程中,身體得到了來自系統的淬煉與優化。應或這次也算是死里逃生,白著臉對秦非道了謝。林業一目十行地掃過,嘖了一聲:“這個夫妻店,整的還挺規范。”
那張中年男性人類的皮囊包裹在他原本的頭顱上,口鼻前方的皮膚被撐出奇怪的弧度,頭發下方也鼓鼓囊囊,似乎藏了什么人類頭骨結構上沒有的東西。秦非正站在冰洞旁,和黎明小隊的人商討著什么,谷梁望了他一眼,神色復雜。“笑死,我老婆做事需要你看懂?”
雪怪無用,而秦非卻命令右邊僵尸再度重返峽谷。
他也不敢太惹黎明小隊不悅,怕他們真的不管他,還是罵罵咧咧地跟著下了地窖。
聞人黎明這才回過神來,控訴地望向秦非:“……你嚇死我了!”祂微張開口,本想夸贊秦非“你做得很好”,可脫口而出的卻是“……祂不是故意的”。秦非卻漫不經心地抿唇輕笑。
但玩家的天賦技能不會騙人,蕭霄既然能算出100%的正確率,就說明10分鐘后NPC必定只會出拳。秦非立即想起剛才烏蒙在雪地里捕捉到的那只灰蛾。“失蹤。”
作者感言
崔冉盡量精簡語言,將大量信息壓縮在一起,灌輸給對面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