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非也同樣疑惑:“這上面,不都是字嗎?”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你……”
可規則從來就沒有說過,“在餐廳用餐時不許人說話”。
但是名字起的這么敷衍,高低還是有點過分了吧。“既然拜托我幫忙,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好處?”秦非揚了揚眉,這鬼嬰可真是不拿他當外人。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被盯的久了,同時有點不自在起來。“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事先預演好的話語在腦海中不斷回響,3號的喉頭卻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腫,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秦非又重復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辦理呢?”“切。”有靈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反正這段路上不會遇到別的阻礙,秦非索性雙眼放空,走出了一種超然于世外的架勢來。
好有行動力,不愧是大佬。
秦非深深嘆了口氣。讀到這里,秦非的臉色不由得一黑。3號。
迷宮游廊的面積那么大, 光靠鬼火和三途兩人是絕不可能將每個角落都照顧到的。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
秦非用盡全力奔跑著,額角青筋凸顯。
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我沒死,我沒死……”
他將那舊書打包帶走,除了自己閑來無事可以翻看以外,若是遇到有緣人,還可以賣給人家。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囚室中的床鋪褥子都灰不拉嘰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身上的汗漬和血液。
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那種帶著金屬卡頓的機械聲,光是聽在耳中,都令人骨縫隱隱作痛。
就在不久之前,這位新官上任的年輕神父吩咐他:“帶著我們在這里逛逛”。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
女鬼被打擊到了,但女鬼不是隨意放棄的那種鬼。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氣。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斗得過鬼女的,她和亂葬崗上那些沒腦子的鬼完全不一樣。
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
秦非仰頭向外望去。
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走快點,不要留在這里!!”其他那些人。
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這些人由旅社提供,而導游就是旅社那邊派遣來,負責維護活動正常進行的監管者。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
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系統沒有告訴他抓鬼失敗會怎樣,但以一個活人的直覺,宋天已經感知道了:“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只有徐陽舒仍舊一頭霧水。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
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
E級直播大廳自創辦以來, 還是頭一回在一天內創收如此之高:趁著他還沒脫困!
本該在幾十秒內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
作者感言
“蝴蝶把他們幾個帶走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