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還是頭一回直面如此真實的燒傷患者圖像。一隊蝴蝶,一隊薛驚奇,還有四五個摸不太清底氣的玩家自成一組,再來就是個別獨行俠了。“跟我來吧, 寶貝兒子。”
杰克從石洞中爬到開闊的空間里,驟然間覺得整個世界的空氣都清新了。林業好奇地打量了陶征幾眼,卻也沒有太過驚訝。
這三個字精準戳中了秦非的興趣,原來這艘船上的人類,還有家族劃分的嗎?
席卷的碎雪湮沒他的身形,那抹背影卻如青竹般挺立,未知的危險于他而言似乎狀若無物。陶征超級上道,一下就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盯著看得久了,秦非總覺得這林子像是有生命一般。
這些房子絕對不會是人造的,也不是給人住的,像是某種奇異的生物,為了裝成人類而仿制出的低劣偽造品。
“我來!”他們剛剛千挑萬選,選中了一個無敵簡單的房間,進房間花20分鐘拼好了一副拼圖,一人賺了一顆彩球。薛驚奇道:“大家四處找找,有沒有電話。”
入夜后活動中心光線不好,秦非又特意采用了背對人群的站位,是以竟沒有一個人發現,眼前這個沉默的青年就是白天不時出現的引導NPC。
對方正抱著斧頭靠坐在角落閉目養神,似乎并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他們的身上。“陣營之心。”秦非道。
真的是諾亞方舟。
所有玩家都下到了峽谷底部,點人頭的時候卻發現谷梁一個人在遠處發呆。條件實在太過誘人,幾乎令人難以抗拒。
求生欲十分旺盛。鬼抓也抓不完,就連連環殺人犯都不止一戶。彌羊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像鬼故事里的鬼一樣,早就已經成了【死者】,但卻一直不自知。
三人立即齊齊扭頭看向秦非。
“這是什么?”鬼火嘴快地問道。門口這群人,正是報以了這樣的目的。
秦非拿到的任務已經可以說明一切問題,起碼到目前為止,玩家里的死者的確有且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人全是杞人憂天。
江同扭了腰,肋骨也隱隱作痛。
秦非領著林業五人鬼鬼祟祟地匍匐在灌木叢里,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場面。那些玩家臉色難看。可當他抬頭望去時,卻什么也沒看見。
怪物已經倒下,他卻還在義無反顧地往前沖!偏偏這用法還的確十分精妙,能替秦非省不少事。一張邀請函可以額外攜帶一名玩家進入預選賽,攜帶者不限等級。
狠狠一腳!鬼嬰從領域中爬了出來,“砰”地跌落在雪地上。展示賽規則和R級對抗賽類似,作為非強制型的自主參與類副本,玩家只要能活著茍到副本結束,就一定可以分到獎勵。
旗桿?
“我想說,敵人的敵人,有時候就是朋友。”秦非并沒有離開幼兒園,而是獨自一人呆在室外活動區。“算了,再去找找吧,我就不信我一下午都這么衰!”彌羊還真就不信邪了。
秦非的腳步停頓了一瞬,彌羊朝他望過來。秦非轉身,正欲離開。
鬼火趴在二樓欄桿上,看著一樓的熱鬧,忍不住脫口驚嘆。“……你, 還可以離開副本?”
那玩家半邊身體都攏在陰影里,聽到江同這樣說,他發出了兩聲很低沉的“咯咯”笑聲。有田螺姑娘來他們家里了?
可時間太緊迫,他沒來得及深想,身體便已經被緊張推動著迅速行動了起來秦非卻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先不要。”那個黑臉男玩家切的是老虎陸立人的視角,云安猜測,他們估計是朋友或隊友,只是這次比賽沒有一起參加,所以黑臉男才會對老虎格外關注。
秦非用實際行動表達了他的意見:“走。”等到在場眾人反應過來, 暗色的陰云已經遮蔽了天空。
“那好像是——”
她離開學校后在家呆著的那兩個月里,發生了什么,讓她變得那樣古怪?
外面實在太冷,冷得讓人骨頭縫都發痛,玩家們全都擠進帳篷里,八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中間的NPC看。說起來,亞莉安一直很吃秦非的顏。
作者感言
前行的路程并不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