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
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xù)往前。“他還在這里嗎?”蝴蝶問道。“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
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nèi)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薛驚奇似乎是真的想和大家一起“和諧友好”地活到副本結(jié)束。
因此,孫守義認為,他們或許可以這樣猜測:村民們?yōu)榱舜遄拥募漓耄總€月殺一個人,作為祭品。
光幕那頭, 靈體觀眾們在經(jīng)歷了短暫的沉默后,驟然爆發(fā)出了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熱烈的歡呼。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
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jīng)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dāng)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反正就是渾身刺撓。
鬼火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不太自信的神情。譬如,評分的標(biāo)準(zhǔn)按什么制定。“別那么緊張,我只是有一點小小的疑問。”
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薛驚奇嘆了口氣。起碼不想扇他了。
過于明亮的白其實和濃厚的黑一樣,都會將人的視線遮蔽。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wǎng)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
“有……”什么?
與其他人表現(xiàn)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
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秦非也沒再嘗試著呼喚他出來。迷迷糊糊當(dāng)中,一張帶著溫和笑意的臉忽然閃過他的眼前,那個人向他伸出手,溫暖而又有力,將他拉出了死亡的邊緣。
那還不如沒有。
8號突然地張嘴,卻已經(jīng)發(fā)不出任何聲響。這間房中的一切都十分流于表面。
有靈體不解:“你看那么起勁干什么?類似的劇情咱不是早就看膩了嗎。”
秦非繼續(xù)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孫守義走在最前,眉心緊鎖,握拳的雙手緊緊繃在身側(cè)。
“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前面的內(nèi)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
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接著!”
“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又一巴掌。這任務(wù)確實TMD根本沒法做。
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fā)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就是指向出口的線索。那些原本搖著頭準(zhǔn)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熒幕前狹小的區(qū)域被擠得水泄不通。
老板娘看著桌上每個人都吃了一口,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終于滿意地走了。看他如今的模樣,想來早就已經(jīng)不是人了。
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yīng)該也是一樣。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zhì)地板光潔不染塵埃。
這小孩現(xiàn)在一個人出行,也不知道會遇到些什么。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視野前方。“不過問題不大。”
“神父……”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yīng)。
……實在下不去手。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這肯定是真實的守陰村沒錯,那么,在他進入紅色門的那段時間里,村里是否又發(fā)生了一些什么?
作者感言
撒旦在以往的每一期直播中,都是以當(dāng)期12號的面容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