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數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側門鑰匙這東西,當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副本的對立局勢過于鮮明,玩家人數雖多, 卻完全沒有形成什么小團體。輕而細的足尖落地聲始終未停。她重復著秦非的話,用和他一模一樣的重音,強調道:
說話間他已經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狡辯也要講點基本法吧?男孩小桑“啊”地慘叫了一聲,嗓音尖銳又凄厲。
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完全變了個樣子。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這絕對是林業一生中所經歷過最糟糕的一天。
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譬如,選拔圣子是為了做什么。
秦非:“……”“后果自負”四個字被橫線劃掉了,改為了“可前往黛拉修女處補辦”。一號似乎也是這樣,血淚漣漣的眼睛死死盯著秦非,鼻尖不斷聳動著。
其實它們心里清楚,無論從什么角度看,主播真的都已經很厲害了。
“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其他主播的畫面呢?切到其他主播的直播間去看一看。”
“蕭霄的畫面也模糊了!是這間房間有問題?”“這是單獨指定給某位圣嬰的規則嗎?”
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導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
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
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
那些可都是新鮮現做的東西,送到義莊時尚且帶著熱度,不可能是從旅社帶來的。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可以。”秦非翹著二郎腿坐在里面,老神在在。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蕭霄深深地自閉了。他意識到,自己現在大約正身處于蘭姆的記憶之中。秦非瞬間明白過來。
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而且他們兩個的地位怎么突然就翻轉了呀,修女扎人都要向主播匯報,我真是無語了哈哈哈……”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它倒要看看, 一會兒被打臉的人是誰!“嗯?”一分鐘之后,副本就無情地打了他的臉。
秦非當機立斷,撒腿轉身就跑!
更何況是在距離近到已經臉貼臉程度的對戰當中。
“這羅盤只有在直播進度過了50%的時候才能開啟,剛才我看了,羅盤最推薦探索的位置就是祠堂。”
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
這里四面環山,土壤貧瘠、水源枯竭,卻恰巧位于三座大山的交接之處,是群山之中的交通樞紐。多么順利的進展!秦非:……
“那我現在就起來。”果然在副本里實力才是硬道理,落后,就要挨打!
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
秦非告訴過他們,囚徒一共有8個。
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
潔凈的墻面,干凈的地板,柔軟純白、帶著蕾絲邊的漂亮窗簾。
“臥槽!!!”
作者感言
彌羊好奇得抓心撓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