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成一長圈的怪,幾乎從社區(qū)的這頭圍到那頭,他和他的傀儡們就像是盤蚊香,在社區(qū)內(nèi)一圈圈打轉(zhuǎn)。
雖然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但秦非就是從那平靜又充斥著依戀的眼神中,讀出了許多內(nèi)容。如果能活著回來,明天再相互交流信息。秦非:#!!
是要臉皮多厚的人才能昧著良心說出這種話,冰天雪地像是會有蚊子的樣子嗎?所以他將自己昨天得知的秘密,悄悄告訴給了鴨子聽:
直到停在秦非腳邊,圓滾滾的眼睛和秦非四目相對。
在過往的副本中,秦非和污染源之間總是有著很強(qiáng)的感應(yīng),秦非總能發(fā)現(xiàn)并精準(zhǔn)捕捉到污染源的氣息。氣球人伸手松了袖管,動作十分優(yōu)雅地整理著衣領(lǐng),那穿過衣袖而出的手同樣也像是裹著一層膠皮,細(xì)長漂亮的手指在日光下微微反光,彎折的部分被擠出壓痕。所有的區(qū)別,不過是顏色深淺上的差異罷了。
他帶著身后四人左穿右繞,在藍(lán)色的分支走廊里轉(zhuǎn)了三四個彎,最終停在一處分支走廊的盡頭。比起先前到過的另外兩個垃圾站, 中心廣場里的這個明顯要干凈許多。
“游戲玩家”是一種表面光滑、塑膠質(zhì)地的人形兩足生物,因個體差異呈現(xiàn)為不同顏色,常見為白色皮膚或黃色皮膚。夏夜溫暖干燥的空氣在眨眼間驟然冰冷下去,秦非感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胳膊像是被浸泡在了涼水里,陣陣蝕骨的陰寒從四面八方?jīng)坝慷?來。“我見過鬼!早上我想出社區(q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看見外面有好多鬼。”
既然這間房間是這樣的格局,別的房間十有八九也是一樣的。對,是的,沒錯。更何況這一個任務(wù)還有一層隱藏時限。
昨夜發(fā)生的那件事已將孔思明嚇成了驚弓之鳥。
靈體們雙手緊緊握拳,掌心被刺痛也渾然不知,不斷向光幕前方擠去。他和秦非一起坐在深坑旁,開膛手杰克在距離兩人幾十米遠(yuǎn)的另一塊巖石邊,彼此相安無事。地上赫然躺著一個手機(jī)。
多么輕飄飄的語氣。彌羊像個心痛兒子的老母親一樣緊張地望向秦非掌心的傷口。
彈幕里的玩家倒是很開心。“靠??”玩家們的神色全都變得僵硬起來。
“還有我!還有我!我恨那兩耳光為什么不是抽在我臉上!!!”他好像越來越痛苦了,一邊壓抑地嘶吼著,一邊雙手捂臉,在雪地里打滾。這意味著,他做通關(guān)任務(wù)和尋找污染源這兩件事,大概率可以同步進(jìn)行。
小秦花起積分來實(shí)在有夠大手筆,他自愧不如。在一個副本中,污染源所在的位置必定是整個副本最為核心的區(qū)域。
“十個人湊不夠,你們隊(duì)八個人,再加一個他。”秦非的眼皮輕輕一跳!
“我……”
很快,蒼老的聲音從垃圾站中傳了出來。所以他這次,特意挑了一個符合標(biāo)準(zhǔn)的帶過來。
這個令五個人手忙腳亂的任務(wù),突然變成了秦非一個人的表演。
“只要你們愿意加入死者陣營,我有辦法,幫你們轉(zhuǎn)變身份。”
可惜靈燭的照明效果實(shí)在有限,對于秦非探查洞內(nèi)情況的幫助只能說聊勝于無。可玩家之間卻是一片死寂。
不然他就要昏過去了。滴落著腥臭粘液的利齒就懸在他的頭頂,烏蒙閉上眼睛,心臟狂跳如擂鼓轟鳴。只有空蕩蕩的過道。
他像是半隱在迷霧中,讓人捉摸不透。
安撫好可憐兮兮看著自己的少年版污染源,秦非起身,走到門前。假如他去參加預(yù)選賽和展示賽了,在比賽過程中,污染源感受到祂靈魂碎片的氣息了,該怎么辦?
直到確定無論營地那邊還是烏蒙與應(yīng)或,都不可能看得見他,這才停了下來。雪洞盡頭有森森的陰風(fēng)刮來, 玩家們佩戴的頭燈忽然開始閃爍, 十余秒過后,頭燈接二連三全都熄滅了。鬼不會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
“他重新回到陀倫村中,組建登山隊(duì),三年間五次登頂托羅蒙德山。但就像當(dāng)?shù)厝怂f的那樣,山上既沒有樹林,也沒有神廟。”這話在彌羊聽來,完全變成了“哦,他是被我弄成這樣子的”。“你記不記得,在守陰村的大巴上,我打過一個電話?”
秦非伸出一只手,橫亙在兩人之間。
難道那墻上還藏了什么玄機(jī)?一連串的系統(tǒng)播報,副本類所有玩家全部砸懵了。
耳后的皮膚像是被羽毛擦蹭而過,秦非蜷了蜷手指。而且,這孩子好像連話也不太會說的樣子。
這樣回想起來, 在電梯里的時候,彌羊似乎也有說過類似的話, 被他自己憋回去了。休閑區(qū)里的確有不少吃的,可也不過是些漢堡炸串面條子之類的東西,充其量是條小吃街,卻被豬人說得像是滿漢全席。
一張巨大的光幕出現(xiàn)在天空中,四四方方,象是一張棋盤。“從操作間出來以后,我跟著船工進(jìn)了一條暗道,在里面找到了一個重要NPC。”薛驚奇臉上流露出尷尬之色。
作者感言
更遑論對方身邊,還有一位聲名遠(yuǎn)播的明星玩家保駕護(hù)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