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zhuǎn)了過來,后面是數(shù)字10。
如果這樣的話……事先預(yù)演好的話語在腦海中不斷回響,3號的喉頭卻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腫,一絲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蕭霄就坐在王順對面,直面沖擊,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秦……嘔!大佬嘔嘔嘔,牛逼。”
秦非望著他的頭頂,和剛才見到時一樣,那上面的提示條依舊清晰。
“快……”
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夠承受的,即使是a級、s級甚至更高級別傳說中的人物,都難以和污染源相抗衡。
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chǎn)生這么大的反應(yīng)。秦非的則是數(shù)字12。
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但0號囚徒頑強(qiáng)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
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rèn)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可沒有人能夠判斷副本要如何進(jìn)行篩選。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
【本賽季口號為:最精彩刺激的對抗類直播,盡在狼人社區(qū)!】
刀疤望著秦非細(xì)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yáng)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夜色暗沉,遮掩了許多細(xì)節(jié),村長沒有發(fā)現(xiàn)玩家們過于青白而顯得有些不似常人的臉色。撕拉——今天的守陰村依舊濃霧彌漫,白日的光線被厚重云層所遮掩,目之所及的一切景物都被籠罩上一層迷蒙霧色,可清晨所獨有的清新空氣依舊讓秦非的心情很是不錯。
石像,活過來了。
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可誰知,死雖然不會死,活著要遭的罪卻半點沒有因此而減少。
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fēng)輕的氣質(zhì),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nèi)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
導(dǎo)游一言不發(fā)地向前走去,玩家們迫不得已只好跟上。“有他們在的那個懲罰本名叫《詭異的爸爸媽媽》,我一共刷到過三次,每一次,被投放進(jìn)去的主播都沒能活過半個小時。”
他面色慘白,望向秦非。……可沒有人能夠判斷副本要如何進(jìn)行篩選。
先前從側(cè)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
……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雖然同處于教堂地下,但作為教堂內(nèi)工作人員的辦公區(qū)和生活場地,這里的環(huán)境要比外面的地牢好了不知幾百倍。
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秦非卻不肯走。
她要出門?0號囚徒這樣說道。黑暗中,有道佝僂的身影一閃而逝。
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金屬與石壁碰撞,刺眼的火花在空中如煙花般迸濺開來。宋天有些害怕了。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
“你呢?你的陣營是什么?”崔冉抿了抿唇,還想繼續(xù)套話,笑容滿面地看向自己面前那個雙馬尾。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這是2號的。”他又指了指那個滿的。秦非:“……也沒什么。”她伸手探了探2號的鼻息,向秦非點點頭:“還在喘氣。”
8號囚室看上去并不像是常年空置的狀態(tài)。“保持警惕。”她向鬼火,同時也是向自己叮囑道。算了這不重要。
“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比如笨蛋蕭霄。
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zhì)疑,點了點頭道:“當(dāng)然。”
“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nèi)レ籼玫?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huán)。”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
作者感言
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jié)舌地望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