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玩過游戲,還看過電影,里面那些無臉護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秦非抿唇,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qū)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這是一條寬度幾乎僅容一人通過的羊腸小路,兩邊都是房屋的后墻,幾人一路向中心街的方向走,在房屋與房屋的空隙間,鬼火突然瞥見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影子。
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
鬼火道:“剛才我用技能看過,那個大爺?shù)奶熨x技能也是精神類這一分支的,擁有這樣強悍的天賦技能,根本不可能是個新人。”“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他驚疑不定的神情落入秦非眼中,秦非掀起眼皮,幽幽道:“如果開窗,你能擔(dān)保這些東西不會進到車里來嗎?”
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
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他們也同樣覺察到了古怪之處。
一群靈體開始在彈幕里發(fā)癲。凌娜已經(jīng)顧不上再想起他,視野兩側(cè)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
十來個玩家湊在規(guī)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也沒關(guān)系,還有三途和鬼火。
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fā)生現(xiàn)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fā)生情況。“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
這兩條規(guī)則。蕭霄:……“本次行程共持續(xù)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tǒng)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jié)束后,村長會帶領(lǐng)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
“你……”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nèi)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腳好重啊,像是被人綁了十個沙袋一樣。
秦非這么介紹自己也沒錯。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nèi)蔓延,3號內(nèi)心無比懊悔。
徐陽舒苦笑了一下:“其實這些東西,我從來都沒接觸過,是我爸告訴我的。”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噠、噠、噠。”
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如今已然抵達了新一任高點。
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游廊的面積同樣非常之大。而需要費如此大力鎮(zhèn)壓的東西,用膝蓋想一想也絕不會是小角色。
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啊?!
徹底瘋狂!!除了秦非以外,其他玩家都沒看出有什么不對,相反他們十分興奮,幾乎是爭先恐后地擠了進去。少年的音色中透露著明顯的不安:“可是我們已經(jīng)打開了……”
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cè),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jīng)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他們想走, 可根本走不快,也不知該走到哪兒去。事已至此,說干就干。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
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fā),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薛驚奇和崔冉兩人商討了片刻,共同作出決定:“我們現(xiàn)在準(zhǔn)備再去幼兒園里看看,有人想和我們一起去嗎?”
倍感無趣的靈體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興致缺缺地走開了。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jīng)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fēng)化,一遇到什么復(fù)雜的表述就卡殼。
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鬼女疲憊地揮了揮光禿禿的手腕,示意秦非閉嘴。
15號則有著超乎常人的控制欲。
他們好像也正在被個什么東西追,和秦非視線相觸時,臉上露出意外又愕然的表情。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shù)》,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沒地方讓他們藏啊。經(jīng)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拉我出去!快拉我出去!!”它開始徒勞無功地扭曲著肢體。
“過去也有玩家進入過0039號副本的這張支線底圖,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從里面成功出來過。”漆黑的告解廳里只剩下蘭姆和神父兩個人。
作者感言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