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
他長得很好看。
“你也可以不死。”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
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嚴格來說, 那都已經不太能用“人”來形容了。王明明家的大門前。
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
不過,假如是那個人的話……“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別鬧了,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林業道:“還好那幾張照片幾乎都沒有拍到秦哥的正臉。”蕭霄不忍地皺起臉:“他們怎么不進來?!”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
不僅什么也不肯告訴徐陽舒,還勒令家里所有人再也不許提起“守陰村”這三個字。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
冰涼的,濡濕的,像是帶著尖銳的刺。
原來如此,秦非垂下眸子。
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
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無心插柳。當時秦非已經被卷進了門里,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
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
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12號剛才雖然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但那顯然是在找10號,除此以外,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我覺得,您家非常具有守陰村獨有的當地特色之美。”他由衷地感嘆。
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好的不像話,呈現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她站起身,緩步走到秦非面前。
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秦非能夠逃離這致命的一擊。
鳥嘴醫生點頭:“可以。”他與亞莉安對視,輕輕頷首道:“好的。今天真是非常感謝你,亞莉安小姐。”“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
這家伙負責的業務范圍還真夠廣的。
林業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小聲對老板娘說:“謝謝、謝謝,我們自己來就行,您忙去吧。”但最終通關的只有4個。
“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
“我是……鬼?”“是要出發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
在秦非連貫而有序的誦讀聲中,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這鎖頭只是插進了鎖孔里,根本就沒有扣上。
視野前方。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
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人踩踏的水泥地。鬼火撇了撇嘴:“誰能猜出那個奇葩是怎么想的。”
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是真的沒有臉。
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可惜秦非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不為所動地繼續瀏覽著自己的信息面板。“對對對,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只是大致講了講他在門背后的見聞。實在太可怕了。
作者感言
2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