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
6號已經殺紅了眼。秦非不知道系統出了什么bug,但是反正,鬼嬰回不去了。身后,玩家們收到提醒, 頓時手忙腳亂地跟著薛驚奇一起鞠起了躬。
他沒能成功將那個薄弱的靈魂吞噬。這個副本里沒有什么真正的懺悔,所謂的懺悔,不過是告密而已!身后,腳步聲越來越近。
一旦秦非動手殺了人,黛拉修女不一定能保得住他。他望著那抹血色出了會兒神,忽然回頭,與秦非對視: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
而極速旋轉的電鋸齒輪也不比尸鬼的爪牙。“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我服了我服了!我收回我剛才說的這群人肯定要死在門口的話,主播居然張口就喊媽媽???艾拉肯定立馬就要給他開門了!”
彌羊?秦非感慨地握住導游的手。起碼,他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
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
“我靠,我靠,他們真的要找到那些尸體了吧!”
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怎么看都像是同一個人才對。
“任何兩個人見面四次,都應該成為朋友的,你說對嗎?”
蕭霄卻只覺得后頸發涼。越往前黑暗便越稠密。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
“那個NPC說,之前的每一年,都有旅客來村里游玩。”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
“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現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現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鬼火愣怔著低聲道。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
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可惜那門鎖著。
“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可惜秦非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不為所動地繼續瀏覽著自己的信息面板。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蘭姆的媽媽走了進來。
凌娜驚魂未定,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時,卻不由得有些意外。
“好黑呀,主播怎么又回來了。”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
若是秦非沿途搜索每一條他走過的路,憑借迷宮中昏暗的光線,他絕不可能在剩下的20分鐘里找到出口。
“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然后如同獻花一般向秦非遞了過去。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
“進去!”
眼睛。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然而,接下去發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
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
“對呀,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她像拖一頭死豬一樣,手腳無比麻利地將任平的尸體拖進店里,又端出一盆水來將地上的血跡沖散。
總會有人沉不住。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醫生出現了!”
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被他觸犯了。
為什么會這樣?“你來的時候看見他們了嗎?”她詢問鬼火。
和外面教堂明凈光鮮的環境不同, 走廊光線昏暗, 狹長而幽寂,一眼望不到盡頭。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直播鏡頭中,那張被放大的漂亮臉蛋直接引得整個F級大廳沸騰起來。
林業蠢蠢欲動地想要出去看熱鬧。漸漸的,他終于反應過來了。
第2條規則說了,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秦非帶著林業, 鬼火和三途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后,四個人向商業街走去。
作者感言
看樣子,應該是黛拉修女和他們特意叮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