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jìn)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zhuǎn)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
秦非沒有對此表現(xiàn)出驚喜或是意外,系統(tǒng)連讓秦非說話的時間都沒有留,完成全部結(jié)算后,直接將他踢出了結(jié)算空間。
在上一個副本中,玩家們雖然有著“旅客”的身份,但那身份僅僅只是一個空殼。聽起來就像是給人家拎包的小弟。……這樣想來,其實一開始他屁股后面的追兵就比別人多了差不多一倍。
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dá)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
這話在秦非聽來簡直像是失了智,但竟然真的有人附和:“我同意,這車開得不快,我們可以從車窗里直接爬出去。”
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yè)務(wù)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結(jié)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
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jīng)被咬破,沁出血來。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整個D級生活區(qū),街道旁的擴(kuò)音喇叭內(nèi)發(fā)出刺耳的音樂。
圣嬰們?nèi)齼蓛傻卦诨顒訁^(qū)中打著轉(zhuǎn),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xù)多久。
混跡在人群當(dāng)中,蕭霄的注視也便絲毫不顯眼了。蕭霄被嚇了個半死。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nèi)タ矗俊?/p>
如今這份暗流涌動的安穩(wěn),恰恰才是對他們的最好的保護(hù)。“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甚至還出現(xiàn)了幻聽和幻視的癥狀,無論睜眼還是閉眼、走動還是坐下,鬼火的耳旁都不停地有個人叫囂著,讓他去偷修女的……
但此刻,這份預(yù)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dāng)一回事。
十分客觀的闡述,不帶任何私人情感。“我說到做到,一定不會食言。”“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他的話音落下,會議室內(nèi)的玩家們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來。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jī),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fù)寫。
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就這樣直接把他無視了。
巨大的熒光色提示條懸停在空氣中,配上背后劇烈的轟鳴聲,就像對玩家們毫不留情的嘲諷。那天具體發(fā)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nèi)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很不幸。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雖然距離很遠(yuǎn),但秦非大約可以看出,她是吞了個“滾”字回去。
和所有其他人一樣,修女們一消失,秦非立馬走向了那張休息區(qū)時間安排表。她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
變異的東西???
原來要想背刺生效,還需要把自己的秘密也一起剖析給神明看。
——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
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起碼明白了一部分。
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lǐng)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
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此時玩家們才發(fā)現(xiàn),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
隨著全新的支線底圖的出現(xiàn),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終于不再停留在一些諸如“主播的腰好細(xì)”、“主播的手好白”、“主播扇人巴掌的樣子真好看”之類的奇怪點上,轉(zhuǎn)而紛紛探討起副本劇情來。
“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chǎn)生了罪孽的欲望。”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
秦非面色平靜地站在導(dǎo)游身前,心中卻早已皺了無數(shù)遍眉頭。
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
秦非記得,在他上一場直播結(jié)算時,“解鎖新結(jié)局”和“整體劇情解鎖度”都有相對應(yīng)的積分獎勵項。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作者感言
反而有一張紙條,隨著相框的不斷振動,從墻壁和相框的夾縫中飛出,飄飄落落,掉在了沙發(fā)靠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