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這是玩家正在掉SAN的表現。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

下一秒，熒幕前的靈體們卻仿佛遭受了某種暴擊。

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也數不清。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

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棺材的位置影響應該不大，該死的人依舊會死。

不過這一巴掌他到底還是白挨了。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老板娘愣了一下。

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除了祠堂，其他地方的推薦度都是十分平均的——0。出現在眼前的已經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

如今這份暗流涌動的安穩，恰恰才是對他們的最好的保護。徐陽舒十分老實地搖頭。專門用來制約那些在規則世界中觸碰了各種紅線的主播。

你可以說他冷漠，但實際上，他并不像刀疤那樣冷血到全無善惡觀。

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而且里世界的神父伸出來的是右手，表世界的伸出來的卻是左手。臥室門被闔上, 鬼嬰從秦非身后探出頭來。

下一瞬，青年微微抬頭：“嗨，大家好。第一次和大家對話，有點小緊張呢。”

那力量足以毀天滅地。“這下好了，我們只差鈴鐺了。”林業在那堆衣服上扒拉了一下。

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萬一那六個玩家其中的幾個一起變異了……！

刀疤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我艸TMD。

“秦大佬。”

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那聲響分明是2號和0號破門而入的聲音，然而卻沒有了后續。

她又一次出言對眼前的人進行驅趕。“你！”刀疤一凜。它可以穿墻，可以出現在它想去的任何地方，可以隱形又突然出現。

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蘭姆一驚，抬頭望向秦非，面露憂色。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

——一旦屠殺開始，他們必將首先成為案板上的魚肉。“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

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但事實上，囚犯們在教堂中過得怎么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因為。”

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蕭霄暈頭轉向地看著那玩家跑進一間房間，這才驟然驚覺，他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里世界。“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

“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秦非只有在見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了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