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沒有人推門出來。但——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像金發男這樣的NPC才會不明白。
被迫消音許久的蕭霄終于恢復了聽覺,他迷茫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
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我怎么就只看到你們的嘴在動。”可憐的道士發問道,“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啊?”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
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
房間里有人!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日復一日,有人在這里安營扎寨,將它當成了固定的居所。蕭霄:“白、白……”
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眨眨眼,望向程松的眼神依舊清亮:“問題我們都回答完了,那你們呢?”
“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
每個玩家的起點都是相同的,也不存在僅針對個人的故事線。
對于亞莉安來說,這個安全穩定又有著可觀收入的崗位,也不過只是一個招人煩的該死活計而已。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
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光幕上,身處圣潔教堂中的白衣青年正緩緩睜開雙眼。
可是,所有老玩家心里都清楚,像這種直播范圍清晰框定在“社區內”的副本,玩家是不可能走得出社區的。
“對對對,如果真是那樣,那兩個沒跟來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慪死!”明明長了張天使般的面孔,所作所為卻十足地像個魔鬼。
“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站在了義莊院內緊鎖的廂房門前。
導游和村長的聲音在秦非耳畔交替響起。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難道他們不分性別?
快想想辦法……快想想!來不及了!
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
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折騰了半晌。玩家與玩家之間看起來絲毫沒有關聯,NPC總是出現得隨意、而消失得更隨意,表里世界翻轉時光怪陸離得如同一場夢。
嗌,好惡心。秦非望著兩人,意識到了一件事。他人都暈過去了,在夢里拍自己嗎?
……
說話間他已經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怎么積分結算還需要像在菜場買菜一樣注意,時刻擔心黑心商販缺斤短兩?
鬼火:……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然后是掌心,手背,以及臉頰。
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孫守義尷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說。蕭霄人都傻了。
被同行者刀刃相對,秦非不見半分驚慌。
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近了!紛雜凌亂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響起,有人在跑,也有人在慘叫。
作者感言
戕害、傾軋、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