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隔著薄薄一道木板,蕭霄正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非。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能多茍一會兒是一會兒,萬一他茍在房間的這段時間里,副本出現了什么新的轉機呢?
秦非:“……”
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我在地牢里和0號囚徒聊了聊,他已經盯上6號了。”
這種狀態又持續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孫守義看著失去理智的王順,皺眉道:“他的精神免疫一定很低,就算能撐過這關,也……”
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系統呢?這是bug吧?這肯定是bug!”
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該不會就這樣被電死了吧。
她像是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就快了!
一旁的秦非還在繼續:
雖然他現在是個白癡, 但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的常識還是留在腦子里的。所有的路都有終點。但,即使去掉兩個善良人格,以及秦非自己的人格,能拿到21分,也已經足足夠用了。
不過,揭個符紙就能將鬼嬰的好感度刷到40%,未免也容易得有些過了分。“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
因為恐懼而瑟縮的心臟再次開始奮力勃發地跳動,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溫暖重新一點一點回流進整個身體。
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
蕭霄在腦海中細細搜刮著自己進副本以后做的惡,思來想去半天,愣是什么也沒想到。
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
秦非發自肺腑地感嘆。他一進門就徑直掉進了一大群僵尸當中,反應過來時三魂七魄都快要散了。
秦非站在門口。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拉了一下。
四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毫無形象地擠滿了整張沙發。一旁,身穿工作服的服務大廳員工臉上滿帶笑意,沒有對他們糟糕的坐姿置喙半分。他略顯遲疑地開口:“現在是……什么時候了?”蕭霄在緊張心理作祟之下表達欲爆棚,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此刻的內心活動。
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鬼火甚至真的覺得,那已經不是神父了,而是有一個真正的神明,正坐在那個箱子里。“刷啦!”
秦非猛然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車窗上。“他們的里人格對他們的影響越來越大了。”
“全部站成一排!”黛拉修女舉起電棍對準玩家們的臉,“你們……”“我們是外來的鬼魂,聽說這里可以住鬼,特意過來投奔。”秦非語調舒緩輕柔,禮貌得不要不要的。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
告解廳中陷入沉默。按理說他既已向刀疤遞出加入社團的橄欖枝,那兩人便該是一伙的,可程松這兩日卻一直對刀疤若即若離,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
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嘖,好煩。掌握更多信息的玩家,在最終的生存抉擇中無疑會占據巨大優勢。“回頭你就知道了。”他模棱兩可地敷衍道。
“出口出現了!!!”腳步聲近了,又近了。
這不是一個只和他有關的游戲。兩人肩并著肩,正在交頭接耳,前方不遠處是程松,和另一個秦非沒有見過的人說著話。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
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那是一顆被玻璃紙包裹著的硬糖,被神父掌心的熱度弄得粘膩融化,散發出一股沉悶的水果味。
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當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
系統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作者感言
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