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時間不允許,主播該不會打算直接把整座迷宮推倒暴力通關(guān)吧?孫守義憂心忡忡:“小秦,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棺材里面靜靜側(cè)躺著一個人,雙眼緊閉,面色蒼白中帶著青紫,呼吸微弱,額角不斷有細(xì)汗淌出。
他的目光在老玩家們當(dāng)中流連。可是,秦非還是有一點(diǎn)不太明白。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diǎn)。
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yè)病發(fā)作,從進(jìn)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不過還好,現(xiàn)在是在里世界,有了修女黛拉的協(xié)助,這一切操作起來并不會十分困難。
仔細(xì)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lǐng),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jīng)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jì)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
“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鬼女當(dāng)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蕭霄人都麻了。
那個去找司機(jī)麻煩的壯漢沒有得到回應(yīng),此刻已經(jīng)走到了駕駛位旁。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
“你們呢?”秦非微笑著看向刀疤。
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nèi)之行的最終目的地。他只是一個正在進(jìn)行自己第2場直播的新人而已啊!都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是NPC來。
林業(yè)一臉擔(dān)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瞬間,彈幕中驚起罵聲一片。
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jì)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zhèn)靜。這樣一來,秦非挑選起道路便更加輕易了,只需要向著眼球們不愿去的方向走就是。
不僅看得見,還看得十分專注。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在逃亡的落難公主一樣,雖然狼狽,卻依舊難掩其光輝。
“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jīng)被血修女給毀了。”玩家們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盯著那紅色的紙錢串觀察起來。
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
“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cè)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
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dāng)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fā)顫。
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而直到秦非真正邁步踏入規(guī)則中心城F級生活區(qū)的那一刻。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
沙坑邊,其他小朋友已經(jīng)全都躲了起來。……眼前這個青年非常厲害。雖然是個新玩家,但用“前途無量”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是黛拉修女,她正推開門向外走來。
就在此時,意外卻突然出現(xiàn)。林業(yè)聽懂了秦非的意思。
“是主播做了什么嗎?”可是,她能怎么辦呢?“這么想的話,白方那邊的任務(wù),感覺要比紅方難很多啊。”鬼火嘶了一聲。
“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
見對方囫圇個地站在過道中,看起來一臉懵的模樣,身上不見傷口,秦非放下心來。“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那東西還在他的腳旁邊。
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yàn)。男人的嗓音低沉:“你們進(jìn)廂房的這段時間,我又去外面轉(zhuǎn)了一圈。”
只要2號血條見底。表里世界翻轉(zhuǎn),他就安全了聽見秦非叫他們“親愛的爸爸媽媽”,王明明的父母臉上頓時露出滿意的神色。
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fā)達(dá)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林業(yè)的心臟也跟著漏跳了一拍。“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
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你在外面瘋狂的找他嗎?他是失蹤了,還是死了?
作者感言
“而且蝴蝶開始地毯式搜索,小秦就危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