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fā)現(xiàn)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
可現(xiàn)在人家明明就很有用啊……卡特。秦非略感遺憾。
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幾個過去常看這場副本的觀眾如今成了其他人眼中的香餑餑,它們就像實時游戲解說一樣,不斷發(fā)表著自己的看法。柵欄將進幼兒園的路擋得死死的。
【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
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他此刻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團空氣,觸碰不了別人,別人也看不見他。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薛驚奇和崔冉兩人商討了片刻,共同作出決定:“我們現(xiàn)在準備再去幼兒園里看看,有人想和我們一起去嗎?”
兩只逃亡隊伍匯聚成了一路,三個追著玩家跑的boss也統(tǒng)一了目標。
那天, 徐陽舒就是在見過司機以后才變成了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可是、可是。”談永磕磕巴巴地道,“為什么是我們?”
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xiàn)在對鬼也怕不起來。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xù)追著秦非跑。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guān)心導(dǎo)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xiàn)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接下去的路程兩人不再交談。
“對不起,爸爸媽媽。”秦非向前輕輕邁動了一小步。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jiān)獄。這次輪到蕭霄臉上冒出問號:“?”
她領(lǐng)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中。
是真的冒出“一個頭”。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zhì)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fā)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
秦非握住了那只裸露在深綠色簾幕之外的手,用力反向一掰!
不知道還能活著回來幾個,又能帶回來多少分數(shù)。一顆顆眼球。
按照導(dǎo)游給出的規(guī)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xiàn)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guī)則里。適當(dāng)?shù)乇┞度觞c,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
只要6號認為他們是一個團體,就不會將攻擊的目標首先落在他們幾人身上,因為擊破一個團隊所要耗費的時間,必然大于直接攻擊散落的玩家。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寒光利刃,他遠遠地望向寢室區(qū)。
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就在不久之前,我為我們的教堂解決掉了一顆骯臟的種子。”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huán)境,狀似不經(jīng)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
三途眼中晃過一絲茫然。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
林業(yè)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期間,程松離開義莊,去村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回來時卻見院中依舊只有刀疤一個人。在撿到手指以前,秦非眼中的徐陽舒與其他玩家并無任何區(qū)別。
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tǒng)。
走廊里黑洞洞的,像是某種通往異度空間的入口。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xiàn)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shù)字。3號。
“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qū)в翁釂枺骸斑@是村祭的特色環(huán)節(jié)之一嗎?”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
說著他主動開口邀請道:“你說你餓了,要和我一起去吃早餐嗎?我們邊吃邊聊。”妥了!他的左手端著一盞油燈,光線就是那油燈散發(fā)出來的。
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nèi)環(huán)視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那可怎么辦才好……
三途看向秦非。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
作者感言
“而且蝴蝶開始地毯式搜索,小秦就危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