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
但。每當他們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壓抑的本心就會更顯露一分。秦非從修女進門后就一直沒有睜眼,卷翹的睫毛始終乖順地蓋在臉頰上。
林業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
假如一直無人犯規,那還有什么意思?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
秦非很擔心,他最后會不會真的變成那種嘴歪眼斜、說話直掉口水樣子。
青年閉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無比安詳:“恢復一下體力,然后出發去找導游。”
都是在逃命,怎么大家差的這么多啊??他像是在演恐怖片,對方卻像在演偶像劇。“除了艾拉,還有那個最最討厭的彼得·瓦倫——就是那個渾身長滿了瘤子一樣的眼睛的家伙。”
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他又回到了表世界。
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們操控的傀儡。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
“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還不是因為《詭異的爸爸媽媽》這個副本太坑了!
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當時,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在整片亂葬崗環繞,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看不見其他人。
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要從這柵欄翻進去倒是也很容易,但,為了保險起見,薛驚奇還是問宋天道:“你中午是從哪兒翻墻進去的?”
他小小聲地感嘆。
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但薛驚奇就像是渾然未覺,一直笑瞇瞇地走在隊伍中間。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他一個跨步躥到窗前。
若是心智不堅定的玩家,此刻必然已經開始懷疑。
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
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
“……呼。”
門應聲而開。——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
“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
所有人都在心中分析著徐陽舒剛才給出的信息。
掛墜的背面刻著一個數字5。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詳細到哪里有幾間房、哪里有幾扇門、幾扇窗, 全部落實在了紙上。
導游舉起鈴鐺,抬手輕晃,尖銳刺耳的鈴聲瞬間穿破霧氣,宛若一道道利刃般,刺入所有人的耳中。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
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或許……那一塊塊石碑便是他們和同伴的老家,即使追捕獵物,它們也不能把自家房子毀了?主播真的做到了!
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問題。
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你放心。”
“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秦非眨了眨眼。
“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經計劃好,我隱藏身份混進這個——”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
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
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其實蕭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個屋。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
作者感言
“走吧。”秦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