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幾人紛紛反應過來。烏蒙在寒意入骨的雪山神廟中急出了滿頭汗。但也就是一小下下。
秦非坐回沙發上,雙手托腮,欣賞著自己的杰作:“嗯,很可愛嘛,和這間房間很搭。”雪山副本卻不同。手指上的黑晶戒指逐漸散發出熱意。
秦非覺得,事情可能要糟糕。
蝴蝶找人畫的是秦非在狼人社區里,穿著校服的模樣。“你們覺不覺得,那個小秦有點問題?”
此刻,雪山直播區內,四塊光幕整整齊齊排成一列, 光幕前各自聚集著不少靈體。這樣不行,NPC才是整個空間中威脅性最大的因素。
游戲過程全都有驚無險,雖然有些難度,可是沒什么陷阱,度過得非常平淡。
有玩家想打個時間差,轉身就往身旁最近的游戲房里鉆,可房門卻已經打不開了。找不同?但它居然還不走。
……房間里的腳步聲停了下來。矮個子三角眼的隊員名叫刁明,被烏蒙噎了一下,皺著眉頭道:
應或也躺在床底下數數,但他就完全沒辦法一心二用。“說不定他已經發現了什么,覺得這條規則不是一條死亡規則呢。”
“你在哪里做過手腳?槍?瞄準鏡?還是——玩偶?”只不過彌羊倒的是補血劑,他倒的卻是精神補充劑。一片喧鬧聲中,站在活動中心一樓大廳的蝴蝶臉色越來越沉。
這要怎么下水?他的快樂來源于耍著別的玩家玩,而非被別人看穿。
之前只要爬到山頂就能通關,現在卻要調查五個秘密。彌羊還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間造成了一樁誤會,他正津津有味地清點著戰利品。“大象死了, NPC的身份也就顯而易見。”
王明明的爸媽依舊家里蹲,秦非推開家門時,兩人正并排坐在沙發上,后背挺得筆直,上半身比站軍姿還挺拔。陶征糾結得要死。老虎道:“ NPC一開始邀請我們進去的時候,只問了‘你們愿不愿意進屋來玩游戲,贏了能贏10個彩球’,他沒有說過這個游戲是石頭剪刀布。”
“砰!”“好、好的。”黃狗的頭垂的很低。
祂的眼底沒有情緒,那雙無機質的眼睛像是兩顆冰冷的琉璃球,望向祂的眼神空動無神,沒有分毫對焦。“太好了!你沒事!”鬼火直接原地起跳。秦非:“……”
鬼抓也抓不完,就連連環殺人犯都不止一戶。雖然這樣想好像很荒謬。
其他玩家穿的都是沖鋒衣,只有刁明,因為之前在密林里弄臟了衣服,所以換成了羽絨服。那個玩具熊的確足夠醒目,醒目到他們在沒有縮小的時候,就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這里很明顯是野外。
秦非倏忽間抬起頭來,一雙銳利如鷹的眸子死死注視著孔思明的眼睛:“阿明,如果是你,會選擇相信誰呢?”
他們還在吭哧吭哧和鬼怪你追我趕的時候,小秦已經單槍匹馬殺到不知哪個神秘角落,一刀把污染源結果掉了。“有沒有點會做生意的,我需要主播的周邊!周邊啊!!!”
“哦……”等到兩隊人馬面對面時, 他面帶微笑地向三途點了點頭:“好巧。”副本的復制堪稱完美。
拋下最后一句話,系統提示音消散在靜謐的夜色中。雪山的夜晚從來無星無月,暗沉厚重的烏云帶著一股山雨欲來兵臨城下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秦非伸出一只手,橫亙在兩人之間。在幾大公會內部,拿到這種黑金邀請函的玩家幾乎快被供上神壇,中低階玩家們恨不得替他們捏肩捶腿,只求對方能帶一帶自己。
“陶征:《我誓死追隨的大佬究竟出了什么問題》。”
掌心的皮膚傳來陣陣火辣辣的刺痛,大約是破了皮,秦非仿佛渾然不覺,在洞里一寸一寸,細細摸索著。一部分玩家徹底睡熟了,船艙的各個角落,響起人類磨牙打呼嚕的聲音。
林業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心跳驟停了。
就算后面再被發現估計也很難辨認。
但事急從權,秦非剛剛出腳也是為了救烏蒙的命,就算被踹斷肩膀,那也是烏蒙活該。“噗”的一聲,玻璃球碎裂開來,一顆巨大的半透明泡泡出現在空氣中,將連帶陶征在內的五個人包裹住。秦非忽然有一種怪異的預感,他覺得自己在王明明家里,甚至不需要遵守那些規則。
他順著來時的方向,踩著尚未被落雪覆蓋的腳印,一步一步,平穩而冷靜地折返。
秦非還沒將筐子拿穩,下意識便要伸手去接,而陸立人卻已抽出兩只手,來猛力往秦非的肩上一推!不知為何,某種沉甸甸的詭異感覺一直墜在他心中。別的玩家心理活動如何還未可知,反正彌羊痛心疾首:
無比熟悉的倒計時光標浮現在垃圾站的半空中,大門“砰”地一聲緊閉,將光線格局與屋外。“誒??誒,站住,你這個小偷!!你在阿婆的垃圾車里拿了什么?”
作者感言
白里透紅的,看上去簡直容光煥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