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
神父粗糙的手。落筆后,那些后來才出現(xiàn)在紙上的規(guī)則很快地消散了。
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門牌上寫的卻是444。思慮間,一聲悠遠而低沉的鐘聲忽然響起。面對一個全是馬賽克、連聲音都聽不清的直播屏幕,高階靈體們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他在屋內(nèi)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普通村民:好感度——(不可攻略)】這些小孩現(xiàn)在分明有說有笑,可那說笑聲,似乎都是從玩家們看見他們的那一瞬間驟然出現(xiàn)的。
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程松沉著臉死死盯著刀疤,從他緊鎖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來看,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經(jīng)被這二人收入眼底了。“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
門外,那人越走越近。玩家們瞬間頭皮發(fā)麻。
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眼前這小子分明長得白白凈凈,看上去十分乖巧的模樣。
秦非沒有片刻的遲疑,他拉了蕭霄一把,然后拔腿飛快向自由活動區(qū)右側(cè),那個存放著鑰匙的黑盒子沖了過去!談永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夜空,驚得墳地中不知藏匿在何處的烏鴉撲棱著翅膀沖上天際。按月份死去的六個村民。
怪不得,4號死在6號手中后,一直沒有其他的人頭分產(chǎn)生。“你和祂是什么關(guān)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老神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馬不停蹄地當起了向?qū)А?/p>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yè)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qū)工作人員。”
原本,這一丁點波折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可能使0號摔倒或是出點其他什么岔子。卻發(fā)現(xiàn)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
修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哪怕就是現(xiàn)在,也還有幾個沒抓住的小老鼠,流竄在回廊里。”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
其實秦非不清楚狼人社區(qū)的活動中心在哪。
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
他想跑都跑不掉。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
少年終于從死神手中奪回了對身體的控制權(quán),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猛然起身,半彎著腰,從迎面而來的兩只尸鬼中間的縫隙沖了過去!秦非略感遺憾。
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他明明就只是往他背后躲了那么一小下下!況且,對方說的和他們經(jīng)歷的也的確所差無多……
秦非充耳不聞。眼睛?什么眼睛?秦非聞言點點頭。
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每個S級玩家曾經(jīng)都是E級玩家,他們能做到的事,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
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
明明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量講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畢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
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nèi)。她的肢體略顯僵硬,動作起來非常困難。
它回頭的瞬間,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
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作者感言
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