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刀疤。那頭,秦非已經(jīng)和林業(yè)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
黑發(fā)青年沒有看林業(yè),他時刻關(guān)注著旁邊尸群的動向。秦非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哪里有在干壞事。
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不得不說,秦非為自己捏造的身份在黛拉修女這里實在過于好用,修女如今對秦非完全知無不言,一應(yīng)要求盡數(shù)滿足。
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追他們,但顯然不會是秦非曾經(jīng)見到過的那個林守英。
蕭霄無語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有什么可說不清的!“自從15年前教會取消了絞刑以后,原本那些死囚犯們,就陸陸續(xù)續(xù)被遣送到了各個教堂。”
他想起鬼嬰在亂葬崗的那天晚上。
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
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yīng)了黑暗。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當(dāng)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
“秦哥!”
并且,6號無法指認11號滿嘴胡言亂語。雖然棺蓋已經(jīng)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guī)則中心城內(nèi)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這棟樓是村中人的產(chǎn)業(yè),林守英無事不會傷害里面的人和物,而樓內(nèi)又被徐家人擺了聚陰的陣法,正是鬼女將養(yǎng)生息最好的去處。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xù)講了下去:
秦非向來是個執(zhí)行力很強的人,他從口袋里摸出小刀,徑直上前。“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只不過是那扇門背后一塊碎片罷了,本質(zhì)上和亂葬崗里的那些尸鬼沒什么分別,都是只會被原始欲望所驅(qū)動的行尸走肉。”要不是她為了拉她一把而落后了幾步,要不是她們倒霉,剛好碰見刀疤從另一個方向跑來……
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是那把匕首。
“臥槽???”圣嬰院來防守則第六條。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
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秦非:……
“怎么少了一個人?”越是靠近12號樓,認識王明明的居民NPC就越多。秦非不時回應(yīng)著那些面目陌生的NPC們的問好,一口一個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叫得親切又熱情。“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
老太太僵尸一眼就看出了孫守義腦瓜子里陰暗的想法,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下:“愛信不信。”一群新人沒有一個敢冒頭說話,最后,還是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擦干了眼淚,細聲細氣地問道。
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
一人一手在棺中僵持。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
秦非抬手指了指門。不僅看得見,還看得十分專注。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
三途眉頭緊蹙:“不清楚。假如我們公會或者黑羽那邊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將他作為種子吸納進公會內(nèi)部。”“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殺了8號”那笑聲中蘊藏著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癲狂。
這孩子的心理防線原來這么脆弱的嗎???
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zhuǎn)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
“這間房里關(guān)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3號。這樣一想的話……
按照他上一次的經(jīng)歷來看,玩家在進入紅色木門以后,應(yīng)該會直接踏入守陰村過去的某個時間節(jié)點。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qū)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dǎo)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
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yīng)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絕大多數(shù)副本中都有著指引NPC的存在,只有極少數(shù)副本,完全需要靠玩家們自己摸索。
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dǎo)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lián)想到一起。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11號正站在角落發(fā)懵。
“蘭姆病了,正在接受治療。”秦非將手探向前方的布簾,指尖勾動,掀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
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biāo)明在墻上:
作者感言
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