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他又重復了一遍先前的動作,片刻過后,他轉身道:“房間里沒人。”一旁,大象的三名同伴已然愣怔在了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映。
豬人哈德賽十分可恥地賣起了關子:“等你進入游戲區,就會知道了。”作為一名有經驗的領隊,他非常清楚,一支隊伍在副本中遇到危險時,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靜:NPC支起一架架投影幕布,確保各位財神爺能夠享受到全方位、多角度的直播服務,看著店里每日流水般的積分嘩嘩進賬,店長們笑得嘴都合不攏。
木屋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玩家們靜默不語地相互對視, 所有人心中都風卷云涌,除了秦非。聞人黎明將頭扭向一邊。三人于是向活動中心走去。
他高度懷疑,假如自己真是彌羊的寶貝兒子,心焦氣躁的老母親可能伸手就會賞他一個大嘴巴子。秦非搖搖頭:“他又不是傻子,假如他是故意引你們進去,那他肯定是有把握能從密林當中全身而退,你看他現在的樣子像有把握嗎?”
但那兩個NPC帶給陶征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 看著它們此刻老老實實的模樣,陶征依舊不由自主地對秦非露出敬畏的表情。
祂微張開口,本想夸贊秦非“你做得很好”,可脫口而出的卻是“……祂不是故意的”。秦非:“……”
污染源的目光閃了閃:“你不好奇嗎?你的身上為什么會出現我的氣息。”
“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嗎?”只是,這一次他們似乎沒有那么好運,整整二十分鐘時間,大家將垃圾站里所有可能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卻始終一無所獲。
等之后分房子的時候,聞人便將刁明分到了他和烏蒙中間。“既然我們大家都進了任務,就說明他的指認是成功的。但分數不見了,這只能說明一件事。”在極度憤怒或危險的情況下,“游戲玩家”會張開嘴,露出連排尖銳牙齒,用以攻擊敵對存在。
就在鬼臉圖標出現在直播鏡頭中的一剎那。哈德賽先生解決了一樁大麻煩,用手絹擦著額頭上的汗,火急火燎地離開了甲板。
攥著衣角的手指又用了點力,好像生怕秦非會跑掉似的。“這間房里玩的是什么?”蕭霄詢問老虎。
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喊道:眼前的世界一陣黑一陣紅,彌羊一口氣又灌了兩瓶高級補血劑,這才勉強可以看清秦非的臉。“按照今天的游戲時長來算,就算每次都把中間休息的兩小時完整地挨過去。”
玩家們卻被秦非方才那一番言論狠狠帶跑偏了。三人向前走來,門口聚攏的眾人自動為他們分出一條道。
……
即使是A級玩家,彼此之間也有著人氣高低的區分,秦非那塊光幕明顯便屬于高人氣隊列。“那好吧!”
他說話顛三倒四的,玩家們不得不費力分辨著其中的信息點。
關于老虎心懷不軌這件事,秦非可不是在著道之后才發現的。五指在短短半個鐘頭內迅速凍得紅腫,脹痛的麻癢從指尖和骨節處不斷傳來。房間里依舊安靜。
“宋天……”直播大廳歡快得像是過了年,人群后面,有些想看玩家死亡鏡頭的觀眾泄了氣,興致缺缺地轉身離開。
兩相比對之下,刁明只想立刻拔腿就跑。
伸長脖子看另外兩位A級玩家的光幕。呲呲啦啦的聲音從水下傳來,蕭霄的定身符時限還沒到,可或許是因為實在太過痛苦,老虎四人竟在水中瘋狂撲打掙扎了起來。
聽見動靜過來查看的彌羊:“……”一口氣頓時堵塞在喉頭。
“桌上的棋盤,才是給玩家的真正提示。”
在副本中素來所向披靡的傀儡師蝴蝶大人, 這一次,似乎正在把自己的路越走越窄。他說話顛三倒四的,玩家們不得不費力分辨著其中的信息點。他盯著冰面看了半天:“如果提前做好一切準備, 要讓一個人安全地潛入湖下兩米察看再安全返回,起碼需要……”
彌羊從來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他看開膛手杰克不爽很久了。
秦非趁著余阿婆發懵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偷偷打量著她身后那輛三輪垃圾車。亞莉安像個狗腿一樣給秦非遞上按摩用的小榔頭:
秦非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對方頭頂的馴化進度條呲溜一下,從只有一丁點的12%竄到了70%。四十分鐘后,秦非終于走到了峽谷的盡頭。岑叁鴉瞇著眼睛看了他們一會兒,甚至沒上前來和秦非搭話,自己便將陣營轉換完畢。
下面有什么,秦非也不清楚,但顯而易見不會是什么好東西。“剩下的時間,大家就在游戲區里逛逛,或去休閑區進行一些消費吧!”而現在,眼看他就要成功接觸到謎底。
柔軟的指腹不斷摩挲著黑色的石片,秦非心中毫無頭緒,不知不覺間便睡了過去。再加上秦非已經知道羊肉粉店老板是個熱衷于宰人做肉湯的殺人魔。
秦非扭過頭:“干嘛?”
在那鬼影徹底消失的前一秒,秦非聽見空氣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雪洞的確挖得極其簡陋,聯想到昨夜,另一頭怪物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出現在帳篷里,挖雪洞的人選已經昭然若揭。
作者感言
這絕不是一只屬于成年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