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貼在某人身上后,蕭霄只需心念微動,便能驅動符咒效果,連讀條時間都不需要用?!皬牟僮鏖g出來以后,我跟著船工進了一條暗道,在里面找到了一個重要NPC?!?/p>
第三天一早,起床鈴響的時候,哈德賽先生換了一身嶄新的紅西裝,帶著他標志性的雀躍腳步,推開了圈欄區的大門。他們很快就被別人懟了。秦非的目光在垃圾堆中巡視,在觸及到某樣物品時,瞳孔驟然緊縮。
水面上只剩下了十幾顆彩球,上上下下地在水中起伏。
獾長長嘆了口氣。算了,臟一點就臟一點吧。說起來,秦非也覺得有些好奇,底層船艙面積極大,但玩家們從表面上能夠看見的,也不過就只有圈欄區和船工操作間,這兩處小區域而已。
丁立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變成了漿糊。段南:“……”在沒有雪杖協助的情況下,光是每一步都踩實不摔倒就已經很難。
秦非不動如山。
應或恨不得直接把自己嵌到墻里去,免得那怪物貼到他的肉,惡心又嚇人。他的視線穿過屋內飛揚的灰塵,落在粘貼在墻面上的一張泛黃折角的紙頁上。他半瞇起眼睛,望向那個正在向自己靠近的人。
他將一個黑咕隆咚的東西放在幾人中間的空地上?!翱梢浴!?
“兩分鐘, 換算成人類的血肉, 要扔下去一條成年男性的手臂?!彼^頂的好感度條已經從5%上漲到了15%,看來秦非的識相令他極其滿意。我說的都是真的。
秦非皺了皺眉。
應或又不是隊友肚子里的蛔蟲:“我也不知道啊?!?
鬼嬰聞到血的味道,悄無聲息地從領域中冒出頭來。可,或多或少,總是與秦非有關。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覺得事情至此遠未結束。
不知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開窗透氣, 整個二樓都散發著一股沉悶的霉菌氣味, 空氣中帶著濕噠噠的潮意。
“喂!”彌羊屈起長腿,用膝蓋輕輕頂了秦非一下,“你有想法沒?”
你要去外面,去外面的公廁。黑晶戒在這次進入副本后,就一直十分沉寂。
眾人心知肚明,這是副本給予他們的壓力。其實之前從雪山上往下爬時,他就想過要不要用一用這個身體。所以,只要讓玩家變成死人,就算是馴化成功了嗎?
那兩個男玩家每人都比獾姑娘高出一整個頭,卻對她言聽計從,甚至可以說是點頭哈腰。
那些飛進來的蛾子又藏到哪里去了?秦非了然?!安蝗荒??”烏蒙摸了摸后腦勺,“去雪地里挨凍嗎?”
丁立點了點頭:“其實我也覺得他不對,可我們除了和他和睦相處,也沒有別的辦法?!?/p>
若不是秦非突然橫插一腳,將14號樓有問題揭穿了的話,就憑崔冉這一句話,那三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玩家就不得不下場來幫她說話了。“我不知道?!碧照鞫⒅胤堑暮?腦勺,猶豫了半晌。
死馬當活馬醫吧。
彈幕中的討論瞬間熱烈起來。
但,以杰克毒辣的目光,仍舊可以一眼辨認出,他就是蝴蝶公會正在找的人。他們身后的褲子鼓鼓囊囊的,似乎藏了一條看不見的大尾巴。
秦非疑惑地眨眨眼:“怎么可能呢?我們不是一起來這座山上的嗎,本來計劃好,一共20個人一起上山,可惜,唉……”
窗簾仿佛被人卸下來,洗凈烘干又重新裝上去似的,色彩都比之前鮮亮了兩個度,十分規整地收攏在兩邊,就連綁窗簾的繩子都打了漂亮的蝴蝶結。崔冉不在,那個被他忽悠得找不著北的新人玩家也不在。事情好像和他們想象的不太一樣,怎么大佬還需要聽這朵兔絲花的嗎?
可饒是如此,羊媽媽依舊很難說服自己,眼睜睜看著秦非一個人走入密林。
又為什么會突然一個人進雪山?不過那些居民們給他們指的位置全都是錯的,和陶征這張表上顯示的并不一樣。還好,只要不繼續往下掉就行。
居民們給玩家指的地點全都是錯的。他伸手在空中虛虛一抓,躺在草地中吐血的傀儡就像有絲線牽引一般飛到他的身后,蝴蝶沒有多言語,但他的實際行動已經表明了一切。他急忙取出一瓶補充劑灌入口中,心中不由得一陣后怕。
不遠處,開膛手杰克正朝這邊走來。秦非“唔”了一聲,有點可惜。蜥蜴玩家受的傷雖然不致命,但在接下來的游戲過程中,依舊會帶來很大的麻煩。
等到秦非用雙手支撐著勉強坐起身來時,已經不知過去了多久。
作者感言
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