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虛空中的系統提示一下下閃爍著,像是斷了電的燈牌。
樓外,那場對于村民們的圍獵屠殺還在繼續。蕭霄點點頭。
導游:“……………”
他們肯定是在尋找新的獵物。秦非思索片刻,干脆邁開長腿翻過走廊的扶欄,直接進了走廊后面的天井。
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
青年的語氣中帶著一股赤裸裸的誘哄意味,唇瓣開合,說出兩個在徐陽舒聽來宛若天籟的字眼:“管夠。”地上鋪著黑色的軟氈地毯,四角的立柱上還精心描繪著紋飾。
寢室和休息室中間原本是貫通的, 如今卻突兀地多出了一扇柵欄門,將兩處死死隔斷開。
他只經歷過為數不多的副本。于是各自捏著鼻子進食。這片被秦非捧在手心里的苔蘚上,那些灰白色的東西并不是霉菌或灰塵。
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那您接下去打算怎么辦呢?”修女詢問道。熟悉的系統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可是哪里會是他們該去的地方呢?
他晃了晃手里的冊子:“看這書上的內容挺有意思,就拿著看一看。”徐陽舒哪里還頂得住啊!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
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副本給大家分配了每人50元的旅行經費,但按社區的物價,這50元是不足以支撐我們度過15天的。”【圣嬰之一:好感度73%(對于一位十分投緣的閨蜜來說,不論他提出什么問題,艾拉都會知無不言)。】
“對對對,還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
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他做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
……緊張!她的眉頭皺了起來。
3號不明白。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在觀眾的世界中,金幣就等同于玩家們的積分。
撒旦:“?”若是0號囚徒對2號出了手……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
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嗒、嗒。
當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茫然地望向他。“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棺材蓋子被掀開,一只巨大的手向棺內探來。
剛才那個探員在這里說蝴蝶的笑話時,招待室里其他玩家眼中的幸災樂禍都快要化作實質,流到地面上去了。
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
他的眼前浮現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說話的樣子。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
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
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絕不能拖大家的后腿!
與此同時,尸王對于亂葬崗中那群惡鬼的震懾,也隨之一并消失了。
“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保不會發生意外。”
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
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尤其是像秦非這樣慣于掌控全局的人。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
作者感言
一號似乎也是這樣,血淚漣漣的眼睛死死盯著秦非,鼻尖不斷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