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
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我有問題。”林業像是上課提問一般舉起手來,“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
“……!”
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我來就行。”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
而1號同樣也停下了動作。一上車就昏過去了,連車上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諾。”
鬼火那種人,一旦認真和他吵起來,會是最難纏的那種。“嘔嘔!!”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
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怎么會有這種人,拿別人的命來送人情啊??“這都能被12號躲開???”
程松沒再理會他,一臉冷漠地轉開頭,并不作答。“今晚九點,守陰村村祭將正式開始,期間,熱情淳樸的村民將為大家帶來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表演。”程松不悅地皺起眉,刀疤卻不為所動,執拗地望著村長。
很可惜,秦非內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地繼續向前。
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個盡興。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
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
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
宋天雖然沒有進過副本,但他打過游戲。地震?
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
據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
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出“哦~”的驚嘆聲。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從抬手到結束……3秒07!破紀錄了吧??”
沒事吧沒事吧??
怎么12號隨隨便便就能招徠到那樣反映機敏迅速的隊友,而他!那幾個投靠他的家伙都是什么玩意兒?!鬼火從休息區一路沖向教堂,在跨入教堂的那一刻狠狠絆了個跟頭。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
“秦、秦、秦……”“啪嗒”一聲,室內的燈光亮起,出現在眼前的是兩張并排的鐵質單人床。
它絕對會氣得三天吃不下飯。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村長那個懵逼的表情。”總之,那人看不懂。……
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
緊接著,頃刻間,整片亂葬崗地動山搖!
這一次她揮舞著掃帚,沖正坐在書桌邊的秦非打來。
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
假如放任那兩人繼續這樣下去,他們必死無疑。或許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反正你沒有尊嚴。
“?他在說什么屁話哈哈哈哈哈。”
作者感言
秦非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