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主播在客廳沒有和爸爸媽媽打招呼,沒有發現即使他崩了人設,爸爸媽媽依舊毫不懷疑他“王明明”的身份;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
咔嚓。
她尖銳的牙齒再度顯現在空氣中,這令鬼火不由得提心吊膽,生怕秦非下一秒就被撕成碎塊。新玩家們聽聞后,當即滿臉期盼地將它圍攏起來:“所以他之前干嘛了?快說說?快說說!”
還有什么,是能夠成功打動一位母親的?“開始了。”他輕聲呢喃。蕭霄與凌娜眉心緊蹙,林業雙目失神地向門走了兩步, 被孫守義猛地一把拽住衣領。
想要不留痕跡地順走,以他的身手來說,應該還算容易。說來也奇怪,他彎腰撿東西花去的時間,里外不超過5秒,可一直縈繞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腳步聲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
只有尸體才能留在廂房。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神父聽秦非開口提問,忙不迭地開口回答道:“這些都是教會派遣到這里來的囚犯。”醫生竟也真的就這么停了下來。
這個副本里雜糅的元素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吧!!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手的動作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急切,到最后干脆直接撐開五根手指,向上去抬棺材的蓋子。
導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然后她開口:“請你離我遠一點。”
不遠處,蝴蝶一行人已經迎面向著這邊來了。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十有八九只是在煩躁,覺得秦非和程松出現得太不是時候。
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實在好得出奇。
秦非點點頭:“走吧。”不會真的追來了吧?她用一種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輕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沒有解釋,扭頭對著看守們說:“走。”
沒有用。而神父早已提前守在了告解廳內。
“啊,對,就是20號追著他們,是20號想砍死6號,我看見了!”D級大廳門口,來來往往的觀眾被那兩個靈體的對話所吸引。
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當平頭說完紅方任務是抓鬼后,表情卻立即便做了驚愕。
“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既然程松是獵頭玩家,直播經驗肯定比其他所有人都要豐富,有程松這樣一個玩家做隊友,表面來看的確不錯,但,萬一他起了什么歪心思……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
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
雖然觀眾可以觀看的直播視角眾多,但絕大多數流量還是匯聚到了頭部的幾個直播間中。可他又是為什么?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里和人家吵架。”
和玩家一樣,規則世界的觀眾們同樣有著清晰明確的等級劃分。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
只有好學生,才會對學校布置的這種邊角料工作都如此重視。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
“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
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與此同時,幾人頭頂,一抹絢爛的金光閃過。
玩家們只需要看一看那些視頻,在里面挑一款自己喜歡、積分又能負擔得起的就行了。
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當然是打不開的。干什么干什么?!你以為你在拍攝車禍安全教育普及片嗎,怎么臺詞越來越公益了!
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
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
作者感言
薛驚奇似乎是真的想和大家一起“和諧友好”地活到副本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