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那還用說,肯定是主播給買的呀。”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像秦非這樣的初級玩家,甚至對于直播系統和觀眾的具體認知都還不完善,怎么可能會有那種道具呢?秦非見狀心下稍定。
秦非但笑不語。主動這么配合,難道是有陰謀?更何況,現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
“臥槽……”這兩人里雖然要靠三途來拿主意,但她本質上卻只是個給鬼火鋪路的而已。這種感覺,說實話有點微妙。
蕭霄完全看不清路,只能將手掌半撐在墻面上穩住身形。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
光幕正中,秦非在瞥見林守英的第一秒便狀似十分自然地挪開了視線。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
“刷啦!”
“嚯。”
“休息區分為休息室、寢室和飲食區三個部分。”“咱們要不先去試探一下?”鬼火搓著手,提議道。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
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
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他原以為自己還要在外面等很久才會見到秦非他們,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秦非的名字已經突然出現在了新人榜上。“之前我們已經知道,圣母掛墜中的液體數量,與玩家是否會異化是息息相關的。”
兩個對立的陣營,天然便對對方有敵視。
金發男人敢怒不敢言,目光陰鷙、跌跌撞撞地走開了。
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
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統播報。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
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咔噠一聲。
“0039號副本更新了?這是什么從來沒見過的新劇情?”
細胳膊細腿的,看上去摔一跤就能跌斷骨頭。
她呆呆地盯著玩家們看了一會兒,歪了歪腦袋,對著空氣奶聲奶氣地喊了聲:“我要來抓你們啦——”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那雙眼睛里實在看不出絲毫撒謊的痕跡。
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總覺得不少玩家的表情都過于苦大仇深了,時不時扭動著身體,看起來非常難受的模樣。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不少棚屋都沒有關門, 有些連窗戶都掉了下來,卻根本無人修繕。
“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歡這個哨子,每次我一拿出來,大家就都搶著要,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弄到沙坑里去了。”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
他似乎有些不解,看了看秦非,走向旁邊那口棺材。“快去找柳樹。”
顯然,這絕對不是個人。那些原本或是皺眉,或是哭喪著臉的觀眾們頃刻之間幾乎全都跳了起來!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
——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它想讓我們盡可能地探索副本,將社區背后的秘密一點點挖掘出來,展示給觀眾看。”
三途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她覺得秦非或許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關。柔軟的濕氣氤氳在耳側,帶著馥郁蘭香的呼吸近在咫尺。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極度好看的臉。
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
作者感言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