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來人是秦非,彌羊蕭霄幾人渾身頓時一松,另一波玩家卻更加愁云慘霧起來。又或許實力越低的人狀況越明顯。
……
三途合理懷疑,紅方這邊收到了陣營之心的玩家,今天下午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跑到白方那邊去了。所以別說陸立人的計劃失敗了,即使他的計劃成功,他也拿不到一顆彩球。
彌羊覺得,刁明恐怕不是簡單的凍傷。“怎么就只有一個蓋子,壇子呢??”鬼火難以置信地失聲問道。
“好像快到活動中心了。”
就在秦非一行人走后不久,另一只玩家團隊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秦非伸手指了指開膛手杰克。秦非拎著油漆桶,爬到了雕塑室角落的書桌上。
“小秦又讓小僵尸回去干嘛?”這些雕塑和屋內桌椅一樣,也全都是石膏最原始的淺灰白色。
“菲……”“蘭。”岑叁鴉掀起眼皮,純白如雪的睫毛壓住了眼底流動的金色光華。
呂心想起休息室門口貼的規則,第四條中似乎便寫著:
這樣的事既然能做一次,就能再做第二次。
段南知道,他已經開始出現輕微的雪盲癥狀。
反倒像是施舍。那邊觀眾還在喋喋不休,可鏡頭中,秦非卻仿佛連一點思考的時間都未曾留給自己。
丁立直接倒退三大步,旁邊的孔思明呲溜一下竄到了聞人黎明寬闊的背后。他的雙手竟不知為何變成了橡膠制的,戳起來緊繃又帶著彈性,就像一個充滿的氣的氫氣球。玩家們都已經把手套脫了下來,秦非也是一樣。
似乎是他的手掌被石頭割破,掌心覆蓋上壇身的那一瞬間。沒有明白自己已經麻煩當頭的傀儡玩們,傻乎乎地從樓上下來,整整齊齊在蝴蝶身后排成一列。右邊僵尸懷中抱著一顆腦袋,這顆腦袋擁有著和秦非一模一樣的五官,從得到這顆頭開始,右邊僵尸就一直充滿疑惑地打量著它。
黎明小隊的人甚至將帳篷取出來支好,順便開了最后幾個罐頭,修身養息。一切還要從二十分鐘前開始說起。是啊。
雖然如此,秦非卻完全不覺得那一鞠躬受之有愧。彌羊:“?????”仿佛正在被人追趕!
秦非連連點頭。他在通道中被這種蟲子弄得半死不活, 看開膛手杰克,雖然身上傷口沒彌羊這么夸張, 可顯然也是遭到過蟲子襲擊的。頭燈在離開地窖以后再次恢復了運作, 為了節約電量, 玩家們將頭燈熄滅放進了隨身空間里。
玩家們疲憊不堪的身體突然重新被注入了活力,烏蒙像是撒歡的狗子一樣,一邊解著脖子上的繩結,一邊興沖沖地向前方跑去。這是觀眾們此刻唯一的念頭。應或手上的骨頭都快被秦非捏碎了, 這人看起來細胳膊細腿,沒想到力氣還挺大。
畢竟,任何一個正常小孩生活在沒事就殺人分尸、毀滅犯罪現場的家里,都會覺得害怕的。周莉走出奧斯塔迪亞雪山,重新回到陀綸村落,可誤入雪山的她受到了嚴重的污染,因此變得渾渾噩噩。
但昨夜玩家們被錯誤的地圖引到了錯誤的路上,又被密林追趕。谷梁覺得,只要大家一起上,也沒什么好怕的。
“對了,爸爸媽媽。”秦非將指尖上沾染的最后一丁點餅屑用舌尖掃進嘴里,掀開眼簾。
真的很難不笑。
比起“人”,此刻的祂似乎更接近于“動物”,祂的一舉一動都未經思索,上一步和下一步之間毫無任何關聯,祂想到什么,就做什么。預選賽即將在今天正式開始。右邊僵尸拋完尸塊后就朝這邊跳了過來,等它跳到冰洞口時,冰面上已經一個玩家也不剩了。
不知道等彌羊發現, 他是真的找錯方向以后, 會不會氣得原地跳腳?
秦非在門里抬手比劃著。它們要求他們幫忙尋找“合適的人選”, 要求實在復雜。
有傀儡的:“蝴蝶大人,救救我!!”周莉的。秦非苦口婆心地勸諫。
“盡人事聽天命吧。”谷梁輕嘆道, “而且,可能是我對他有一些盲目信賴,但我總覺得,既然這地方是他帶我們找到的。那就不會出錯。”“我想說,敵人的敵人,有時候就是朋友。”
看起來就是這樣。沒有遲疑,沒有恐懼,什么也沒有。
這答案著實有些出人意料。
林業戀戀不舍地望著泳池中漂浮的彩球,隨口詢問秦非:“貓哥,你是怎么猜到他們會在什么時候動手的?”恨不得把秦非臉上瞪出個窟窿來似的。亞莉安一邊走一邊嘿嘿笑著搓手。
作者感言
漸漸的,那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