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縝密個屁,縝密的人會干出這么莽的事來?”
得到的卻是對方無比誠摯的注視。“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在桌子上撞死的人,血會全部飆到床上去嗎?
餐前禱告這件事,蕭霄屬實是完全沒想起來。出現(xiàn)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秦非:“……”
秦非抬起頭來。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xiàn),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fù)的死胡同。
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蕭霄打量起樓內(nèi)的布局來:
說出來簡直讓人生氣!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歡迎進入結(jié)算空間!”
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怎么說呢,能有這么好的心態(tài)其實也是一件值得讓人學(xué)習的事情。
“事實上,我有一種預(yù)感,我一定會被抽中進這次副本。”
短發(fā)的那個此時才顫抖著嘴唇開口:“那個人剛才……指認了店鋪的老板是鬼。”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至于村祭失敗后整個村的人都會跟他們一起陪葬這件事——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
說到這里,秦非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難怪祠堂中忽然出現(xiàn)了那么多斷裂的短墻、扭曲的房屋,原來都是在模仿八卦中的卦象罷了。
“我猜,大概會走到教堂員工們的后勤處?”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
而之后給6號幫忙,則是因為他異想天開,覺得他們反正也要失敗,他還不如干脆反水投靠6號。
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xiàn)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這大約就是那個向他們發(fā)出過警告的看守。
……注:請及時歸還鑰匙,如有遺失后果自負!!!
配上他那張青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和一雙奇大無比的眼睛,看起來怪異又可愛。
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nèi)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zhì)感。噗嗤一聲。
還把鬼弄出腸胃炎來了???
但——
見對方囫圇個地站在過道中,看起來一臉懵的模樣,身上不見傷口,秦非放下心來。衣服旁邊還放著一疊符紙,上面已經(jīng)畫好了圖案。他還是沒辦法相信,蝴蝶會就此放過秦非,煩躁之下伸手將頭發(fā)抓得亂成一團鳥窩。
“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guān)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蕭霄一邊分析一邊解釋,孫守義在旁聽得目瞪口呆:“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對于這驟然轉(zhuǎn)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
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fù)雜。
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可壓力當前,誰又能睡得著呢?“……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wù)。”
30秒后,去世完畢。
“這小東西我怎么覺得這么眼熟呢。”秦非:“嗯,成了。”
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jīng)徹底只剩下崇拜了。“何止是導(dǎo)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隔著一道鐵質(zhì)柵欄門,他死死盯著蕭霄。
“唔,其實我也沒多想。”蘭姆該不會擁有一個和灰姑娘性轉(zhuǎn)版一樣的童年吧?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fā)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
就是指向出口的線索。大多數(shù)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shù)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作者感言
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wù)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