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
探員一臉神秘莫測。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
……
“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
女鬼咬牙切齒地道。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
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
村長眼前一黑,伸手扶住旁邊的立柱。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
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回家又恰好看見王明明的媽媽準備來幼兒園除雜草,于是他“自告奮勇”地領了這份工作,在贏得媽媽交口夸贊的同時,也名正言順地得到了進幼兒園的機會。
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是真的有人走過來了。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
他還以為那些觀眾只是像昨夜看華奇偉那樣,是被玩家死前的絕望與驚慌所吸引。只是剛才礙于導游攝人的神色,別的玩家都沒敢上前來,如今導游離開,刀疤在第一時間亮出了他的天賦武器匕首,明晃晃的刀尖直指秦非面門。“這羅盤只有在直播進度過了50%的時候才能開啟,剛才我看了,羅盤最推薦探索的位置就是祠堂。”
一段輕快而詭異的音樂聲伴隨著系統播報聲自空中響了起來。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
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秦非不見蹤影。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可,他還是覺得非常難以理解。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
預示著死亡的黑與紅交錯在眼前閃過。玩家們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盯著那紅色的紙錢串觀察起來。
老板娘看著桌上每個人都吃了一口,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終于滿意地走了。導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你……”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
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叮鈴鈴,叮鈴鈴。同時,在那人拿到24分時,除了他和他的隊友以外,副本里還有不下8個人活著。
……兩分鐘過去了。
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
可他們還是逃不掉。
就。蕭霄嘴角一抽。
反正這段路上不會遇到別的阻礙,秦非索性雙眼放空,走出了一種超然于世外的架勢來。
吃飯讓他們吃臭的,睡覺讓他們睡棺材,過來兩天死了三個人。
喊話說自己找到了新規則的,正是那個在教堂中被揍了尖嗓子男人。15號則有著超乎常人的控制欲。
作者感言
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