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
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
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剛才的追逐戰系統播報是全體玩家都能聽見的。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
0號沒有答話。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
隨即他握住門把手,以一種十分扭曲的、背對著大門的姿勢將門緩緩合上
“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會演,我一定會被他演出來的稀爛演技騙過去!”“副本的主規則在鬼嬰的領域中不生效,我們熬過了一夜,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了。”蕭霄松了口氣,林業到現在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義莊去吧。”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
哪像這群趴菜?導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
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
這個人的確看起來就很不一般。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
安安老師:“……”“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他再如何深挖, 也不可能挖出線索。
砰!神父抬頭看向秦非。“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
說到這里,秦非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
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村長!村長——!!”
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色彩鮮亮,細節逼真,一切與真實無異。
蕭霄是10號,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掛件,是最好欺負的那一類玩家。但這張符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符,就連蕭霄也看不出這符咒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可以說,她前腳剛死,走廊的燈光立馬就開始閃爍。李宏。“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
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劇烈的悶痛從頭頂傳來,有什么熱熱的東西順著額頭一路滑了下來,落進眼睛里,將8號的視野暈染成一片猩紅。
秦非抿唇,現學現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回來了啊!!!
“我沒死,我沒死……”“這位媽媽。”
秦非深深嘆了口氣。天花板上遍布著一團團污漬。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腦袋,他一點伸手接過來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
卻忽然被人從后面來了一腳,險些一個狗吃屎栽倒在地上。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
刀疤和程松去了院子另一角,壓低聲音不知商討著什么,余下眾人則聚在了一起。“你的美甲真的好看,那天晚上在棺材里,我都沒看清楚。”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秦非盯著那兩人,低聲說了句:“不能吃。”
在極為不科學的電機和藥物治療之下,蘭姆不斷分裂出新的人格。懲罰類副本。
“而且。”蕭霄的表情有一絲怪異,“除了獵頭,不會有人想呆在低階世界的。”而第六條中那句‘后果自負’的‘后果’。可大約在短時間內身體還有他自己的后遺癥,秦非還是動不動就咳個不停。
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作者感言
“我們還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