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這玩家也別掙扎了,還不如直接洗洗睡,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都打包送給蝴蝶算了。”他覺得自己這輩子的運氣在認識菲菲公主——啊呸,什么公主,全都是那個沒良心的家伙騙他的!
“石頭、剪刀、布。”
有那么一瞬間,秦非覺得整個身體里的血似乎都被凍住了。自己像是僵在原地,變成了一尊冰雕。秦非幾人心知肚明,老虎肯定不可能光憑他們幾個看起來比較淡定,就斷定他們是高階玩家。
玩家們一個接一個鉆出洞口,當所有玩家全部站在空地上以后,系統突然給出了新的任務提示。起初玩家們并沒有多么擔心,畢竟他們人多勢眾,又因為外界危機的原因,暫時得以齊心協力。
系統給發布的每一個支線任務都有危險和挑戰,這片懸崖實操起來,竟然比他們去雪村前爬過的那個陡坡還要容易,秦非很難相信副本會如此仁慈。
就是把他裝進垃圾車里。
死死盯著他們。彌羊嫌棄秦非現在兩條短腿走的慢,干脆將人扛在了肩上。
見她不答話,那道聲音的主人開始努力形容了起來:可愛到彌羊簡直無法直視,光是想到“菲菲”這個名字,胸腔中就被一種飽滿而蓬勃的情緒充滿。烏蒙半點未能察覺到危險,腳下步速絲毫不減!
彌羊的頭腦依舊混沌,思路比平時都要慢了半拍,他不住打量眼前的東西,暈乎乎地想到:“雪地里為什么會有一根棍子?”“我勸你最好還是忍一忍。”……是他眼花了嗎?
耳后忽然再次傳來女人幽幽的聲音:“你再仔細看看呢?”他們一隊人冒著危險,小心翼翼地接近密林。
秦非倒不是在擔心污染源會被系統怎么樣。可惜,命運中從來不存在那么多的假如。
秦非帶著他的三個保安隊友,一路巡邏,已經將個位數標號的樓棟全部檢查完畢。獾這一邊還有四個隊友,正在副本外頭盯著直播,一旦出事,絕對不會放過他們。薛驚奇不露痕跡地打量著對面的年輕人。出于直覺,他總覺得這個指引NPC哪里有些怪怪的,但偏又說不出問題所在。
秦非:天要亡我!!!“我愿稱小秦為鉆漏子第一人。”不知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開窗透氣, 整個二樓都散發著一股沉悶的霉菌氣味, 空氣中帶著濕噠噠的潮意。
“……我不知道啊。”應或還陷在陣營突然改變的驚嚇中不可自拔,迷茫道。六人在中心廣場中亂竄,躲避著廣場中為數不多的怪物。
極其富有節奏感。可現在,當玩家們想將蠟燭弄熄滅時才意識到,他們根本做不到!這是哪來的NPC?看起來好像在公事公辦,實際上卻明晃晃的在拉偏架。
秦非伸出手指抹了抹窗框內部,不見絲毫灰塵顆粒。泳池上的木橋雖然狹窄,可也有15厘米寬,玩家們的身體素質都比普通人要高些,保持平衡走到對面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彌羊不走,秦非他們都沒法大聲說悄悄話。周莉在前一天,也就是9號那天,獨自上了托羅蒙德山。鬼火興奮地眼前一亮。
但,還是不得不承認,祂說的話很有道理。
彌羊頓時焦慮起來:“那還磨蹭什么,我們快走吧。”她們張開嘴,露出無比尖銳的牙齒。
“準備出發了。”秦非無視了彌羊求知若渴的神情, 輕飄飄拍了拍他的肩。
“你現在說這個干什么!”秦非皺起眉頭。
他們聊著這些話題時,秦非懶洋洋地靠在躺椅上,青年白皙修長的手中上下顛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物品,仿佛他們正在說的話題與自己毫無關系。眼仁多、眼白少,深不見底的眸中帶著滲人的森森惡意。這件事聽起來十分難辦,但事實上并沒有對秦非目前的生活造成什么影響。
大概就是剛才的背景故事里,在活動開始前失蹤的那名登山隊員。怪物只知道,獵物停下不動了,成了一塊到嘴的肉。“一切都完了,他們肯定已經死了。”有個玩家喃喃自語道。
“什么意思?”
黎明小隊的人一直以為刁明是在密林深處中了招,但如果刁明沒有進入過密林深處,那豈不是意味著,他中的招,黎明小隊其他人同樣也有可能著道?
當時老虎、狐貍以及他們的朋友,正在走廊上觀察情況,被綠色房間門吸引了注意。還有蝴蝶。
鬼火看向秦非的眼神都不對了。而且,陣營只能轉換一次,賭局才剛開始,沒有哪個玩家會傻到在一開局,便將所有寶壓在前途未明的其中一方上。可事到如今, 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這段經歷成為了勘測員的心病,他無法放下心中的疑惑,一直在尋求雪山奇遇的真相。”還沒來得及細想,樓內電梯急速下行,梯門打開,剛才派進樓里查探的傀儡急匆匆沖了出來。
“這是什么?”鬼火嘴快地問道。他穿過人群繼續朝前走。玩家進入房間,和NPC比誰的身份更大,大的就贏,小的就輸,比不了大小也會輸。
閾空間在固定時間內只能控制一個——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只能控制一批人。青年轉身,踩著黎明小隊剛才前行的方向,一步步,向密林中走去。
作者感言
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