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秦非驀然發現,從剛才的某個瞬間起,身旁三人的臉色正在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
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可惜現在沒時間細聊。
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畢竟不是人人都信教。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在等著積分到賬呢。”戕害、傾軋、殺戮。“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只是,很快,那些前往廚房的人便驚呼起來。
但現在,他看著秦非,自己竟然都有些不確定了。
而青年身處一片血污之中,輕輕抬起頭來。那邊鬼火還在破防,一邊跑一邊瘋狂嚎叫。
“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為什么8號囚室是我該去的地方。”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
近了,越來越近了。
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除非有人狠到可以一天只吃一桶泡面。可這樣一來餓的頭昏眼花,說不定死得還更早些。8號,蘭姆,■■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餓?
“之前好像就有人說過吧,主播的人格有問題。”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
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
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
那張貼在墻上的規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容竟和林業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微笑,不知該說點什么才好:)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
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修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哪怕就是現在,也還有幾個沒抓住的小老鼠,流竄在回廊里。”
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
不愧是好朋友,待遇就是不一樣。今天傍晚離開義莊時,秦非同義莊中玩家都做過交談。
想必就是顧慮到了若是站上這樣特殊的站位,或許會違反一些特定的規則。
老太太僵尸一眼就看出了孫守義腦瓜子里陰暗的想法,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下:“愛信不信。”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
近了!漫不經心的嗓音,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赦免。
……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
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戰。
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接下去的時間對房中的三名玩家來說,過得簡直像是夢一樣。“你們要去哪里?!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她扭過頭來,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著贊許和肯定: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
第2條規則說了,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不過——
作者感言
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