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中空空蕩蕩。先是6號和7號吵起來了,5號試圖和稀泥,卻被指責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區(qū)瞬間硝煙四起。
這希望帶給了他無窮的力量,酸痛的腿部肌肉仿佛被注射了一針強效興奮劑,他大跨步向前沖去。蕭霄又有了那種死到臨頭時全身血管發(fā)僵的緊迫感。
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上次在守陰村副本結(jié)束后, 他誤入黑暗空間,當時也是同樣的感覺。
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xiàn)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tài)。
【流量推薦正在持續(xù)進行中,請玩家秦非再接再厲!】“蘭姆病了,正在接受治療。”他并不格外嗜甜,但甜食在某些時刻的確能夠給人帶來好心情。
“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尸體是不會說話的,現(xiàn)在,一切都由6號說了算。
一片寂靜中,青年突然開口。他以一種極其滲人的語氣說道:“誰,想當下一個呢?”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yīng),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jīng)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三途的神色卻并不怎么好看。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鬼火受教,連連點頭,秦非則突然站起身來。
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zhì)沙發(fā)。
規(guī)則世界直播大廳。
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nèi)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fā)現(xiàn)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紙條像是被什么人用水浸泡過似的,上面的字跡暈散開來,形狀非常難辨認。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zhì)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xù)曬起了太陽。
不遠處的某間房屋內(nèi),窗欞背后有人影閃過。從直播開始到現(xiàn)在,無論是象征著圣潔的教堂,還是美好整潔的環(huán)境,亦或是面帶笑容、說話溫柔的修女,沒有哪一處是可以稱得上“恐怖”的。適當?shù)乇┞度觞c,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
他雖然才進規(guī)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
屋檐上掛了紅色紙錢串就代表著這家要死人,這一點沒什么可隱瞞的。蕭霄渾身的血液瞬間沖到了頭頂!
“主播是在防修女吧!這個修女太崆峒了,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fā)瘋hhhh。”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
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一聲脆響。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
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nèi)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dǎo)游的原話。
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我焯,怎么就到12點了?”
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xié):“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對著另外幾個孩子她尚算和顏悅色,而和蘭姆說話時,卻永遠皺著眉,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鬼火從休息區(qū)一路沖向教堂,在跨入教堂的那一刻狠狠絆了個跟頭。只是,如沐春風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
秦非站在鬼火身后,露出一種目不忍視的表情。他必須先確定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
每個靈體看向光幕的眼睛都瞪得滾圓。
難道他們也要……嗎?林業(yè)大筆一揮,刷啦刷啦寫出了一大堆。對。
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