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懷疑,自己莫不是被那個穿著神父衣袍的家伙給騙了?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實在是亂套了!
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她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干脆從最開始的時候一點點敘述起來。
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說出副本為他們安排的身份:“您好,我們是來村里旅游的游客。”
死狀不可謂不慘烈。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
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一片安靜的過道上,兩道身影離開臥室。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
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對徐家人來說,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一本書,而是一份傳承。前兩場每次選用的都是全新的、從未有人看過的副本世界。
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林業的神色有些許怪異:“你們……該不會還不知道吧?”
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我是什么人?”
蘭姆的哥哥姐姐們這樣念叨著,轉身走了,完全沒有要等他一下的意思。那是兩個看起來和崔冉差不多大的男性玩家。鏡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溫柔,唇角勾勒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
這么敷衍嗎??門已經推不開了。
慘白的月光穿云而過,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兇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
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林業眼中寫滿疑惑:“那個老頭, 有什么特別的嗎?”鬼……嗎?
蕭霄當機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
只不過這次進副本,她被迫拉扯了一個比她還要不如的鬼火,這才不得不又當爹又當媽,一個人打兩份工。如果他沒記錯的話,2號好像已經下線了……
絕對。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
隨著秦非的手掌落下,蕭霄的雙眼驀地瞪大。
“老婆會說話就多說點,老婆說什么我都愛聽!”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總之。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
難道他們也要……嗎?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
薛驚奇在極短的時間內做了個深呼吸。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
不知為何,那些尸鬼們一個都沒有向他這邊過來。孫守義應該不會胡亂說話,所以在這些直播世界中,還會有假規則的存在?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
蕭霄:“?”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呀——”手上下起伏了兩下,飄向棺材一側,它長長的指甲刮過木質棺材壁,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只有我共情npc了嗎?npc好倒霉啊,我記得以前他嚇人都是一嚇一個準的?只要有人回頭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但是這個副本里他好像已經接連失敗好幾次了吧。”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說完他指了指身后不遠處,那里還站了兩男一女, 正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
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
一旦玩家人數下降到6人以下,村祭活動便無法正常進行。
作者感言
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