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有觀眾當(dāng)場密恐發(fā)作,瘋狂抓撓起自己那其實并不存在的胳膊,它一面抓一面聽見,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另一個靈體發(fā)出了一聲干嘔。沒有開窗,那風(fēng)又是怎么吹進車里來的呢?
光是看他們二人現(xiàn)在這個不正常的樣子就知道,這桌食物一定有問題。
“……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撒旦的臉色青紅紫綠。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那個領(lǐng)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zhuǎn)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作為一個純粹的南方人,這種食物對林業(yè)來說十分陌生。“哥,我看要不咱還是走吧,別待在這兒了。”他壓低聲音道。“不要出來!不要出來!把門鎖緊!”
但床上又的的確確躺著一個人形的東西,戴著帽子,寬大的衣擺順著床沿垂下。趁著他還沒脫困!
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很快,秦非耳畔也響起了新的系統(tǒng)提示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
蕭霄閉上了嘴。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2號玩家退出游戲的系統(tǒng)播報是公開的, 大家都能聽見。
秦非一怔。秦非哪知道自己的san值能恢復(fù)多少。
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nèi)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tài)。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shù)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chǔ)上。
只要能夠回到村里,總能想到應(yīng)對的辦法。
很可惜,秦非內(nèi)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yīng)地繼續(xù)向前。
……E級大廳中,圍觀的靈體們屏息凝神,連呼吸聲都放緩, 無數(shù)雙眼睛死死盯著光幕中的那雙手。
不見得。“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他們的里人格對他們的影響越來越大了。”
那些線索和隱秘的信息,全部都藏在里世界。各種形狀奇異的刑具,秦非認識或是不認識的,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砸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
……
他聒噪的姿態(tài)終于惹惱了對方。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xiàn)。更危險的是,還會暴露自己的長相。
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shù)睾似饋恚骸鞍パ剑凑褪怯惺隆瓕α耍∷€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彈幕都快笑瘋了。
“任何兩個人見面四次,都應(yīng)該成為朋友的,你說對嗎?”
“……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jié)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fēng)景優(yōu)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
14號女人的尸體的確消失了。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
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xiàn)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tài)。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
秦非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jié)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他眨眨眼,關(guān)掉彈幕,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前。
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
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這個副本的NPC簡直就是謎語人。“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
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
“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墻的那邊傳來一聲充滿疑惑的悶哼。這種吸引若是不帶惡意,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他望向空氣。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zhuǎn)變。不要用這么慈祥的表情說出這么讓人害怕的話好嗎!
作者感言
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