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秦非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13號也沒在規定時間前完成任務,他不也沒事嗎?”要不是顧及著隊友的自尊心,真想一腳把他踢開。
“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鏡中無人應答。而他解救林業的這一舉措顯然令更多尸鬼注意到了他,源源不斷的尸鬼從四面八方涌來,大有要與兩人不死不休的架勢。
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與蕭霄周身散發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
他不可能告訴蕭霄自己的san值目前是198……要是這樣說了,蕭霄恐怕才會覺得他是真的瘋了。只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
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
有了秦非方才那番“神父讓位給他”的言論,現在他因為告解廳的事找上黛拉修女,便顯的十分合情合理。他們會用金幣兌換對直播有利的線索,再使用這樣或那樣的方式,盡可能將線索透露給主播,從而幫助他通關副本世界。
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
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薛驚奇作為B級的老玩家,所擁有的副本經驗與宋天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他所關注的正是十分重要的點。沒有開窗,那風又是怎么吹進車里來的呢?
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宋天連連搖頭。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疚啊?”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
但那也和現在不一樣。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屋內的兩個書架上分別擺放著村里的人員信息和旅游資料。
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
二樓不知原本是用作什么的,現在已經被清理出來,整齊排列著一架架鋪好了被褥的折疊床。
“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
修女微笑著介紹道。這奇幻又詭異的畫面,令他看起來通身都充斥著一股與整個副本異常和諧的氛圍感。
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就是13號。
原來是這樣嗎?他竟然已經把他們當隊友了嗎!安全離開副本的路都已經鋪到了他腳下,傻子才會不配合。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
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事情為什么會往這種方向發展???蕭霄一個頭兩個大。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老板肯定是鬼,任平指認得沒錯,白方的陣營分已經證實了這一點。除此以外,還有許多規則都是非必死的。
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鬼火眼底露出深深的絕望。“尸體!”
這個告解廳,是要人站在外面用的。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玩家們點頭表示認可。
終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大步流星地朝院門方向走去。
所有里人格的姓名、個性、成因……一場對抗賽,報名者何止千人?但大家卻都聚集在了這里。“主播肯定能通關,那個修女剛才屁顛屁顛地幫他去修告解廳了,他現在只要拿著這本冊子出去,直接就是21分啊。”
觀眾們都可以確信,12號是有里人格的。可圣嬰院并非如此。秦非:“……?”
聽蕭霄話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這個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實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記下這一點。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視器嗎?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
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
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0號鐘愛血腥、死亡、尸體與屠殺。
暫且做不了什么,只能時刻保持警惕
作者感言
這是很有趣的交流方法,秦非已經可以確定,污染源就是在給他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