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判斷這扇門是不是生路。”王輝神色恍惚。“明明都是相處了四年的大學同學,可是看著他們,我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秦非用手指在地上畫圈。
“難道……我們不是活人?”怪不得他會覺得那一閃而過的身形似曾相識,因為被人堆圍攏著的,分明就是聞人黎明!趁著這次去林子里,秦非團了許多雪球放進了隨身空間,準備趁人不注意就丟一個進嘴里。
啊不是,怎么回事?“話說你們覺得,這群登山社員為什么會慌不擇路的從營地里跑出來?”
啊,不是吧,這戶人家怎么什么瞎話都敢信啊!“就是。”現如今困擾秦非的正是此事。
段南和丁立對視一眼,壓低聲將一通分析說了出來,余下四名玩家們頓時面露憂色。【5、4、3、2、1——】
前方不遠處的雪地中,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赫然出現。他目光如炬地環視四周,很快將視線定格在了前方的某一處。秦非甚至懷疑,假如飯后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烏青,而是悶頭在帳篷里睡了一覺,恐怕在夢中就會直接原地腐爛成一灘臭肉了。
等到兩隊人馬面對面時, 他面帶微笑地向三途點了點頭:“好巧。”如此一來,提前去A區找好居住點就非常重要了。
“你們過來之前。”秦非半點不藏私,回答得十分坦然。他們之前去找人問幼兒園和商業街上幾個餐飲店的事情時,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連地方在哪里都找不到。
崔冉的臉色驟然驚變!
他其實并不怕那怪物。
小秦的實力有目共睹,公會高層這些天幾乎日日攆著三途的屁股跑,瘋狂催促著她將秦非誘拐進自家公會阿惠覺得,這些道具或許并不值得全信。
聽聲音,像是蝴蝶和他的傀儡。秦非向右邊扭,他就朝右邊看。那種襲擊了他們兩次的怪物,估計可以通過挖地洞的方式在雪地底下自如行動。
除了他們以外,所有原本沒能拿到邀請函,通過購買或黑金玩家攜帶進入副本的玩家,腦門上全都冒出了汗。從腳步聲聽,那個玩家身后似乎也跟了數目十分龐大的鬼怪,這讓被攆了一路的秦非稍稍得到了一點安慰。
秦非思忖片刻,道:“你們先按原計劃,去保安亭報道,我回一趟活動中心。”
“我認為,玩家當中或許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狼人’。”秦非道。然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而等到那間藏匿著尸塊的小黑屋呈現在眾人眼前時,玩家們眼里的欣喜都隱藏不住了!四只眼睛原本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見秦非回來,視線立刻轉向他。薛驚奇帶的那個隊就一個回去的人也沒有。
祭壇上印著白色的鬼臉圖案,蓋子和壇身上各有一半,現在,圖案是錯開的。前后不過十分鐘時間,除了已經死去的刁明,秦非成功將副本中剩下的全部玩家都轉化成了雪山的信徒。
話筒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回響。
他給了彌羊一個古怪到難以描述的眼神,捂著額頭,腳步飛快地走了。雪怪死后,身體里的蟲繭也隨之融化成了一團團黑色的纖細絲線,就像被水煮沸后散開的蠶絲。他沒有被鬼怪圍住,那些撞翻在地的鬼怪們東倒西歪地爬起來,看看秦非,又看看前面的大部隊,一時片刻間竟愣住了。
保安隊的規則他也看過,他立刻抬手,在撥號盤上連續按下了七個4。看他的神色并不像在開玩笑。脫口到一半追悔莫及,一把捂住了嘴。
秦非的神色已然又一次冷淡下去:“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我覺得這一點也不好笑。”“老婆真是……好粗暴!”有觀眾喃喃自語。
鬼火還記得他問的第一個老太太,就是這樣回答他的。……仔細想的話,這棟樓確實挺奇怪的。但,警方的調查結果卻讓這成為了板上定釘的事實。
三途撒腿就跑!鬼火一怔,整個人的表情瞬間轉變為狂喜:“臥槽!!”
“哈哈哈,這個隊伍好文明啊。”
那兩個被秦非記掛的傀儡,此時正單膝跪在蝴蝶大人繡滿彩色蝶翼的黑袍之下。那張中年男性人類的皮囊包裹在他原本的頭顱上,口鼻前方的皮膚被撐出奇怪的弧度,頭發下方也鼓鼓囊囊,似乎藏了什么人類頭骨結構上沒有的東西。
秦非挑了挑眉。這種詭異的被凝視感是怎么回事?見鬼的系統在秦非完成隱藏任務后,報出了他的大名,蝴蝶當時就肉眼可見地被氣瘋了。
既然如此,這扇絕無僅有的綠色的門,該不會便是必死之門吧?
他想殺了自己,秦非可以肯定。光幕前的觀眾開始竊竊私語。
他還在用力、再用力!
“對不起啊哥,是我太脆弱,給大家添麻煩了。”薛驚奇遲疑著開口:“這……能不能商量一下——”直到剛才,在吃完晚飯以后。
作者感言
有節奏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上,就像催眠時秒表發出的滴答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