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
既然如此……
他們怎么就沒有留意到這個細節(jié)!為了避開那滿床血污,他不得不坐得很靠邊,清瘦的背部因此而挺得異常筆直,他的身材高挑,肩膀挺闊,將神父袍襯出優(yōu)雅漂亮的輪廓。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湘西正統(tǒng)趕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話來,半個月后叫他當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
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痛呼聲還在背后不斷傳來,秦非沒有絲毫反應。
他們來到副本已經(jīng)整整兩天,到現(xiàn)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yè)行蹤不明。“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兩人的眼眶都紅紅的, 有玩家想過去問她們話,她們撐著墻壁,半晌都沒能站起來。這六個人十分有規(guī)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他行至三途面前,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不錯,質(zhì)量很好。”
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這樣的人,程松以前見過不少次。果然,正如觀眾們所想。
“這種音色,網(wǎng)戀可以把我的褲衩子都騙掉。”蕭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大管雞血。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
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收回所有牛奶瓶后,導游低聲道:“接下來大家可以隨意在村莊內(nèi)自由活動,不要離開村子,請于11:30分前回到義莊。”
而是純純?yōu)榱酥?播的美色。
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秦非頷首。
……
而不是一座監(jiān)獄。
蕭霄人都麻了。
被同行者刀刃相對,秦非不見半分驚慌。
當然,在蕭霄心目中,秦非同樣也是非常強大。撒旦有一瞬間的愕然。
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jīng)來不及了。“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
假如有一樣東西, 一直在幫助“祂”監(jiān)視著迷宮中的一切。
就在秦非看清整個手臂的一瞬間,提示條也隨即出現(xiàn)在了手的上方。
男孩小桑“啊”地慘叫了一聲,嗓音尖銳又凄厲。
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身旁的青年依舊面色平靜,眉梢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通身籠罩著溫和的氣息,不見絲毫緊張。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shù):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有人嗎?”落單的玩家壓著低低的嗓音,對著空氣詢問道。孫守義手中的燭火明滅了一下, 走廊盡頭,白色鬼影慘笑著再度襲來。秦非表情怪異。
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秦大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在整個敘述的過程中,程松的神情越來越凝重。
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孫守義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大巴車內(nèi),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
然后被尸鬼包圍,命懸一線。
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就目前已經(jīng)發(fā)生的這些詭異情況來看,秦非認為,自己所面對的顯然不會是什么溫馨輕松的小清新直播。
作者感言
聽見呂心道謝,崔冉臉頰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下樓的腳步也顯得愈發(fā)輕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