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
從一月到六月,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那一定,只能是12號。
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的志愿者,負責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這小家伙的突然出現的確給那兩人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假如程松是這樣的人,那他們接下去幾天恐怕就不好過了。
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
看來,當時的守陰村必然是發生了什么十分糟糕的事,才讓徐老爺子避之唯恐不及。秦非環視四周,臥室內唯一能藏東西的地方就是床底。
他取下脖子上懸掛的那枚十字架,捏在手中,將手緩緩伸出了布簾之外。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找徐家那本《馭鬼術》,按右邊僵尸的說法,《馭鬼術》十有八九就藏在這棟樓里,甚至就藏在這個房間。
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一下一下。
如果秦非愿意和她搭檔,他們拿捏6號的可能性一定會直線上升。所以白方那邊但凡稍微有點腦子的人,應該都會想趁著紅方還沒反應過來、還在按兵不動,試圖觀察白方情況時,搶先去把那些簡單好拿的指認分數給拿了。
說不定只是有個變態狂,在殺人分完尸后故意把尸塊藏在了早餐鋪的食材里,為的就是滿足他無聊的癖好。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
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
只要你能進入教堂再出去,甚至能夠因此而得到一部分人的追捧。
但這聲慘叫卻不一樣。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
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房間內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
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
片刻后,導游回過神來。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
假如秦非好好利用鬼嬰的這些條件,幾乎可以在副本中橫著走。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這扇門的顏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過的木門,可背后卻宛若用鮮血涂就, 經過經年累月的無人問津后,化作一團令人作嘔的黑紅色。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因為,秦非發現,這東西開始跟著他一起往前了。
“我要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
程松與孫守義認為,他們沒必要管這兩人,就這么綁著他們,隨便他們去就是。
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五個、十個、二十個……“有人來了!”
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什么死亡社區?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場痕檢……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
在第七天的上午。
但這怎么可能呢??
這場搜尋的結果出現的異乎尋常的快。昨晚14號死亡后,玩家們還沒來得及外出查看,就直接在走廊上被送進了里世界。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
青年面色沉靜,優雅抬手,狠狠甩了右邊僵尸一個大比兜!
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
“快呀,快呀,快過來呀,親愛的孩子。”在身后小門被撞破之前,他已動作極其迅捷利落地一把將24號扛在了肩上。
每間牢房中的囚犯都遍體鱗傷。
作者感言
刀身漆黑,刀鞘上的流動著隱隱暗金色的光紋,一看便品質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