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祂?”
“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
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在大爺以身作則,第一個沖出活動中心以后,玩家們紛紛向外走。
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數字。
大門敞開的一瞬,門外眾人齊齊神色一凜,等到看清院內情景的瞬間,幾個膽小的新人玩家頓時低呼出聲,儼然快要被嚇得昏過去了。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
看著黃袍鬼躍躍欲試涌動的身形,秦非額角驀地一跳。
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這種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著帶走其他人的家伙……蕭霄只能祈禱,希望他的親戚當中千萬別有這樣的人。“只要在迷宮徹底消解之前,重新讓世界回到穩定的狀態,一切就還來得及。”
但,這技能也有一個缺點。
“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在6號順利拿到24分之前,那個脆弱的結盟就勢必會瓦解,屆時不需要他們出手,6號聯盟內部的人為了活命,也一定會動手對付他。
“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蝴蝶的眼底涌出興味。他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很感興趣,尤其是這小孩還穿著他最喜歡的蝴蝶衣服。
那一定,只能是12號。他再次體驗到了拿到王明明身份牌的好處,在其他玩家尚且需要為這15日的生活費所擔憂的時候,他卻已經提前進入了衣食無憂的階段。
秦非很擔心,他最后會不會真的變成那種嘴歪眼斜、說話直掉口水樣子。
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
“那我現在就起來。”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
可現在, 他的背后已經傳來了陣陣沉重的撞擊聲,以及斧頭劈砍的聲音。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他將手里一枚小小的圓片塞進了卡槽里,機器立即亮起。
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司機背對著眾人,秦非看不清他的樣子,乘客中有十四人都表現出了明顯的慌亂感,這種慌亂體現在他們的動作、語言和神態上,就像十四只誤入狼群的羊,連呼吸都帶著不知所措。
【采用敲門的方式吸引?】
這部冗長的過場動畫至此終止了,并未繼續播放蘭姆進入教堂內的后續。直播進行到如今這個節點,新老玩家的區分已經十分明顯,玩家們十分自覺地將隊伍劃分為了兩半,老玩家神色鎮定地走在前方,新人們則面露警惕,不遠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
蘭姆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主播那邊肯定什么也看不見,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讀心一樣,和觀眾們無縫交流起來。
他消失那么久,大家肯定都覺得他已經死透了吧。
她正一門心思地望著對面那張單人沙發上的青年。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那天他打包買衣服時沒仔細看,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那店員當時笑得那么開心。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
“0028號世界這一個月里開過四遍了,我都看膩了。”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
“修女回答了‘是’,這就說明,若是我們將這一場直播中,包括玩家和NPC在內的24名圣嬰看作一個整體,那么這個整體,將至少有一個人必定能夠存活到最后。”被同行者刀刃相對,秦非不見半分驚慌。苔蘚,就是祂的眼睛。
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刀疤沉默片刻,依言上前。
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就在凌娜就快要絕望的那一刻,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圣子降臨之時,新的黎明便也得以來到!”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
秦非:“嗯。”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
屋內一片死寂。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
房間里有人!總之。緊張!
作者感言
“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