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源碎片,會藏在這座神廟里嗎?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一些聯(lián)想。然后在副本里被戲耍。
我還想問你呢兄弟!雪地中,玩家們沉默地收起睡袋和帳篷。
帳篷后傳來彌羊的喊聲。
秦非不緊不慢的語速讓對面三個人的心都揪起來了。眾人在雪村里隨便找了個空屋子,支起燃?xì)鉅t煮了一鍋熱湯,配著罐頭和壓縮食品吃了一頓飽飯。下一瞬,面前之人喉結(jié)微動。
以前哪個人活著離開副本的時候不是樂呵呵的?聽見系統(tǒng)播報的積分結(jié)算,各個笑得嘴都要咧到耳根去了。當(dāng)年勘測員下山時所見到的那些東西,都并不存在于托羅蒙德山上。當(dāng)秦非來到第三排雕塑面前時,他發(fā)現(xiàn)第三排中混雜了一個臉上被畫過紅叉的家伙。
祂的手指又向上挪移了一寸,按在秦非的唇上。
沒等其他三人回應(yīng),他自顧自地開講:
老頭神神叨叨的,一邊說話,眼睛一邊在玩家堆里胡亂瞟。
這個手機又是從哪兒變出來的?“pia!”的一聲,清脆又響亮,嚇了鬼火一大跳。“我們剛才把手機里能看的都看了一遍,相冊里有一些登山相關(guān)的資料。聊天app里的內(nèi)容不多,Y大登山社團有個群,但群里說的基本都是些水話,除了閑聊就是登山的前期準(zhǔn)備。”
“好家伙,待遇真高啊。”彌羊擠過人堆,挪到秦非旁邊。可勘測員就像是遇到了鬼打墻,無論如何也無法找到下山的方向。
但又實在覺得有點惡心,干脆打消了念頭,和其他玩家一起老老實實向下爬。蝴蝶垂眸,漆黑無波的瞳孔中倒映著腳旁那人的影子。
可他望著秦非,心中卻無比絕望。
“一、二、三、四……”
動物要聽人類的話,因此,這艘船上的規(guī)則,或許會比其他副本要繁雜豐富得多。這種感覺讓他們變得軟弱,從而抹消了他們使用一些兇殘手段——比如像秦非這樣一腳把尸體踹飛、或者弄把刀把尸體的臉劃花之類的舉措。
“這么一間活潑可愛的房間,喜歡的,應(yīng)該也是玩游戲之類的事吧?”玩家在剛睜開眼還是一臉懵的時候,就聽到了系統(tǒng)播報。
例如困頓、疲憊、饑餓……
“小秦,好陰險!”其他玩家都沒看懂他在干嘛。雖然秦非他們還一間房都沒進(jìn)去過,但聽豬人在開幕儀式上那樣天花亂墜地吹噓了一番,大家還以為,這77間房中安排的會是些多么精妙有趣的游戲呢。
那是一扇藍(lán)色的門。瓦倫老頭雙眼發(fā)直地癱坐在路邊上。
這次卻不同。
“那我還要換個新的嗎?”彌羊躍躍欲試。
當(dāng)然,秦非會這么覺得,不是因為他能找到正確的路。老虎說話的時候,彌羊在泳池一側(cè)的墻上看見了一張紙。
“秦非。”臉?最終,他為自己選定了那只貓咪。
“找到了?”彌羊快要跑岔氣了,那座被樹木遮蓋的神廟幾乎出現(xiàn)了重影,黑色的巨大門扇看不出是木質(zhì)還是石質(zhì),但上面的翅紋清晰可見。“你有病啊!”
預(yù)選賽即將在今天正式開始。比起“人”,此刻的祂似乎更接近于“動物”,祂的一舉一動都未經(jīng)思索,上一步和下一步之間毫無任何關(guān)聯(lián),祂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赫然竟是一張人的臉!!
副本設(shè)計在這一點上還算有良心,玩家只要將同行人數(shù)在三人以內(nèi),一共就只需要繳納一枚彩球。萬一彌羊和菲菲那個什么呢了……秦非可以確定, 在他剛才檢查雕像的這一分鐘里, 他絕對沒有聽見或看見屋里的雕像發(fā)出任何動靜。
玩家們迫不得已,只能向外跑。秦非顧不上想那么多了。什么也沒有。
他只需要秦非佩戴著那枚戒指,在系統(tǒng)覺察不到的時候,將祂捎帶進(jìn)副本,就足夠了。
“哦哦哦,老婆這次怎么又是魔鬼開局!”這不可能是整個底艙的全部內(nèi)容。秦非屈起指關(guān)節(jié),敲了敲手中的書皮。
下一刻,隨著金紅色的朝陽越過地平線, 夜間狼人殺模式徹底結(jié)束。在副本里,玩家們最忌諱的就是亂說話。神廟中所有玩家全都去了石雕那里,谷梁心下竊喜。
這個公主殿下。
作者感言
底艙里一定還藏著別的隱藏區(qū)域,就像秦非找到污染源的那間牢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