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打死都想不到,修女口中的“代主處決”,就特么是這么處決啊!副本的不做人總能不斷刷新秦非的認知, 一次又一次,帶給他更加驚心動魄的體驗。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
“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刀疤:“我們覺得, 你們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正打算去大巴那里打電話。”
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
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這大約是直播間觀眾們看過的湘西副本中,“挖眼”環節進行得最順利的一次了。“對。”
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
——就比如剛才的蝴蝶。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怎樣可怖的臉!
出現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亞莉安不是黃牛或獵頭那樣獲得了系統職業稱號的玩家,而是徹頭徹尾的npc,不需要換積分下副本。
雖然不知道做什么事可以加分,但一切可能導致扣分的事,最好都不要做。一號似乎也是這樣,血淚漣漣的眼睛死死盯著秦非,鼻尖不斷聳動著。
1分鐘,聽起來時間很短。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太牛逼了!!”
村長雙手合十,神色虔誠。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
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則。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它想讓我們盡可能地探索副本,將社區背后的秘密一點點挖掘出來,展示給觀眾看。”
“笑死,主播怎么突然之間又開始散發魅力了。”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
頓了頓,他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我在和徐陽舒說話。”“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
僅憑容貌就斷定一個人的性取向是不是太武斷了??
迷霧已經散了,那個人也停留在了迷霧中。
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
是一個八卦圖。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就有研究生學歷。
它身上的每一塊肉瘤上都長著一只眼睛。丈夫負責攤煎餅,妻子責負責煎油條、糖糕和打豆腐腦。“他們明面上說是將林守英奉為護佑神,但實際上,這所謂的‘護佑神’,便是將林守陰煉制成了尸王,又重新埋回了土里。”
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
玩家不能輕易指認鬼,因為一旦成功就會立馬進入到“殺死鬼”的第二環節。
“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他取下脖子上懸掛的那枚十字架,捏在手中,將手緩緩伸出了布簾之外。天花板都被掀飛了……真的很夸張啊!!
秦非垂眸不語。這問題問得太直白了,直白到導游都覺得有點邪門。
它對面那個人手上的黃符散發出的能量,如同一條又一條隱形的繩索將它捆綁束縛,右邊僵尸現在看起來是板板正正地站在那里,其實它一動也動不了。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
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
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否則一旦其中出了什么岔子,就會完全失去退路。又或許是村長剛才已經強迫自己做好“祭品們都逃跑了!”的心理準備。
人總是有從眾心理的,靈體也不例外。破舊,這是這座祠堂給人的第一印象。導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
“為尊重村民信仰,請大家務必切記,不要直視任何神像的左眼。”
不僅什么也不肯告訴徐陽舒,還勒令家里所有人再也不許提起“守陰村”這三個字。……
作者感言
“一看你就沒有好好看之前的直播,中場進來的吧,還是前面走神了?”